走到昏迷在牆角的孫晶晶身邊，她依舊昏迷未醒，彷彿剛才驚心動魄的一幕與她無關，胸脯起伏，讓兩個血氣方剛的男子不願再多看她一眼。

“她為什麼會遭受到那隻豬怪的襲擊？也是中了病毒？”塗知楓指了指地上的昏迷的孫晶晶。

“你這小子，竟然問到了核心的問題，也就是引發魔靈攻擊的誘因。她也許有某種讓靈類圍繞追隨她的東西，在某地點觸發了某種吸引魔靈的東西，就像是唐僧肉那樣，所有的妖怪都像要吃一口。”

“要真是那樣，人生可就真是悲催了。”

“是啊，不過，也有消除這種東西的方法。”佟鐵仁從黑色西裝裡拿出一瓶水，捏開孫晶晶的嘴，將那瓶水倒進了孫晶晶的嘴裡。她的身體如沸騰的開水那樣翻滾起來，面板一層一層的如波浪般起伏，過了很久慢慢的平復下來。

“她死了？”塗知楓抬起頭來盯著黑暗中佟鐵仁鐵餅般的臉。

“沒有，我是警察，又不是殺手。我只是給她喝了最新研製的藥水，以後她都會對胖傢伙絕緣。”

“那她豈不是應該感謝你。”

正聊間，警車和救護車拉響著警報聲呼嘯而來，停在了小巷口。警車用車燈將小巷照亮，塗知楓這才看清楚佟鐵仁的臉龐，清瘦而幹練。

急救醫生和護士抬著擔架從救護車上跑下來，穿著制服的警察過來詢問情況。

“小子，你的手沒事吧？”

“沒事，斷了而已，幾個月就痊癒了。”

“呵，你這臭小子。”佟鐵仁沒想到塗知楓能在手臂骨折的情況下和他聊這麼久的天，這份冷靜的素質比候機廳遇見的那個嚇得差點尿褲子的臭小子強多了，可是，根據學校給出的報告，鑑定說那小子有某種天賦。佟鐵仁是沒有看出來的，只覺得那小子很欠揍。

“你不消除他的記憶嗎？”

“我們沒有消除記憶這一說法，最多將她的電子裝置上的資料更改。人的記憶是不可更改的，人生那麼長，有些痛苦還是承受著好，有些記憶保留著也好。至少，能夠指引你不再犯同樣的錯誤。”佟鐵仁轉身向警車走去，走了幾步又轉回來。

“你對這些很感興趣嗎？”他拿出那把黑色的槍，在塗知楓面前舉了舉。

“有些興趣。”

“那麼，你去這裡吧，如果你能夠被選中的話，或許你有些興趣的事情會變的更有興趣，它會帶你進入到另一個所不瞭解的世界裡。”佟鐵仁遞給他一張名片。

“如果沒有被選中呢？”

“你就只好該幹嘛幹嘛。”

佟鐵仁轉過身，和接應他的警察走向警車，一邊走一邊向他解釋晚上發生的事情。

孫晶晶被醫生放到擔架上，擔架經過塗知楓的時候，他看見孫晶晶已經醒過來了。另一名醫生走過來檢視塗知楓的傷勢，立刻給他上了糾正手臂的夾板，護士扶著他上到救護車裡。巷子裡那人因為喉嚨動脈被咬斷，醫生到的時候已經停止了呼吸，警方通知了死者家屬。

救護車的門關上，孫晶晶摸著額頭有氣無力的問坐在救護車裡的塗知楓，“請問，剛才是你救了我嗎？”

塗知楓點點頭，沒有回答孫晶晶的提問。

“真的是很感謝你，如果不是你，我肯定不能再次睜開眼睛，請問你叫什名字？”

“對不起，如果你想問什麼瞭解什麼一會兒到醫院可以諮詢警察。”塗知楓微笑著告訴躺在擔架上的孫晶晶，言語卻透露著拒人千里的感覺，窗外的霓虹燈閃爍而過。

孫晶晶不再說話，眼睛看著救護車的車頂，被相親物件變成怪物抓住以後發生的事情她一點也想不起來，唯一記得的是在相親的西餐廳上廁所的間隙遇見了上次候機大廳的那位警察，兩人寒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