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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部分

哀求。

“這兩個是特意從家中跟來的丫鬟中挑了拔尖的,盡皆處子。圓臉的大些,十七,另一個小的……”。高維的低聲解釋,在容先生置若罔聞的繼續行動中,漸消了音。

“不錯!居然還真把人給帶來了!”,驗過趴在車廂板上昏迷的婦人模樣下了車,容先生斜勾起嘴角,讚賞地拍了拍高維單薄的肩膀。

“先生既要人了,下官自是會辦得妥貼的。”,高維心頭長紓了口氣。慶幸著自己沒有一時心軟而偷機取巧地送了假的來。看著樣子,容先生對著長嫂楊佩珍還是認得的。

“既然高家誠心獻婢。我也就代少帥收下了!”,容先生倨傲地背過手,跟著已然被士兵牽著進營的馬車後,也似要就此甩手而去。

“容先生!不知少帥何時可拔冗一見!”,高維急追兩步,直扯上了容先生的衣袖。求懇之間的自謙更見恭敬。

“滯留在雙橋的官紳,也就你高世緯過江之心最急!”,目送著馬車向著營地中心行去,容先生轉身對上了高維,一臉笑意古怪。“不知除了躲兵災,是不是還在躲著什麼人?”

中年人的細眼聚光,直盯著高維心頭一陣兒發虛,尷尬陪笑道:“容先生,實是老母體弱……急著過江與我父團聚。”。

容先生之言確實是戳著了高維的心事。不比鎮中別的逃難人家,別人是聽到夏口會盟的七家都有人來就覺得雙橋防衛更加堅實,可高維一聽,七家中蕭家佔了其一,就開始心底慌得著了火。從前往事不提,蕭家來人若得知他與家人在此,先要了結了夏口算計蕭泓之事,就麻煩透天了。

秀才遇到兵一向是有理說不清的,何況有仇的蕭家。

雖然這兩日,他一直奔走關係備禮相送,未細打聽蕭家來將何人,但是他猜著十有七八當初在夏口行宮神秘失蹤的蕭泓應當是回到了雲州軍中。不管是蕭家何人得悉前因後果,都不會輕縱了他高某人。

過渡的船控在沈家手裡,蕭家要安排過渡不容易。但是若是蕭家請託沈青不讓誰家上船,想必沈家也會就此做了順水人情。

“少帥去了鎮西蕭家營地!年輕風流的小將正臨陣娶妻,高大人何不去見識見識……”,容先生伸出瘦長的手指在高維空無一物的肩頭撣了撣,被火把閃光映得只凸顯出個鼻頭的扭曲笑容更顯陰森。

臨陣娶妻?這種應當可以編排了戲文段子的事,不知怎的夾在容先生高深莫測的笑語之間直透著刺人心的寒意。

呆立在原地的高維白皙的臉皮抽了抽,眼看著容先生進了兵營,營柵重放,才緩緩地轉向在遠處等著的隨從,挪動起如同灌鉛的雙腳。

心裡根本不想捱了城西蕭營的邊,可是高維還是不由自主地使喚了隨行的車馬潛行到了那座顯眼的大宅附近,凶神惡煞似的喝令隨從藏好,他輕顫著如飲初醉的身體,由墨竹攙著立在棵正能看到大門口的樹下。

樹旁本就聚攏了一堆人,多數是各家各戶差來看著是否能看出花樣名堂的探子。鎮中不同尋常的異同還是吸引了不少人的關注,想早離此地的,都在想多得些資訊,哪怕只是隔牆觀火,霧裡看花。

就在高維抻長了脖子毫無目的地將呆滯的目光定在粉白的院牆上時,原本緊閉的黑色大門,吱扭扭地從內向外推開了……

一隊侍衛簇擁著送客的主人,將告辭的來賓送到門前。

比起此前來看笑話的興趣滿滿,沈青諸人不管是城府頗深在笑語相囑新郎官的,還是繃臉抿嘴不知該說什麼的。都在心中有些鬱悶。只覺得巴巴跑來的這一夥子人象是被硬留著見證了場與眾不同婚禮,沒看成笑話,倒被看了笑話。

只送客的新郎,整個人從裡向外沁著化不開的喜色。他已將自己的新娘安置在了洞房之中,純為應付人的薄宴無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