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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容的請罪聲。也跟著響了起來。

被幾個兒子圍著的周顯,仰起了頭。老淚縱橫,道:“你們這會兒講起了兄友弟恭。可柘兒呢?你們想要絕他子嗣之時,有沒有想到他是你們的弟弟!”

“爹爹!”,周松的眼淚也下來,他狠狠地瞪了立在一邊的曼雲一眼,痛下決心道:“父親!不是孩兒不顧惜五弟骨肉。若是五弟留下血脈,我自會護持他長大成人。奈何,那小雜種

……小雜種應當不是五弟遺孤。”

“大伯!您話可不能亂說!”, 一直靜立在一旁的曼雲衝了上來,冷冷地看向了周松。她站著。大伯跪著,這樣的高度倒也正好可以平視。

周松冷哼一聲,道:“父親!成棟一直以來自行其是,不過不想讓周家醜事外揚,遺羞世人。您看雲姐兒,今年已然六歲,但五弟除她之外就再未添兒女,而山上別院裡的那個孩子,按著月份倒是勉強能扯上是五弟歸京前留下的。您把那孩子當寶。可也許是有人見五弟不在了,趁機給野孩子硬弄了名份!”

曼雲向前一步,走到了周松的面前,靜靜地看了他一眼。返身向著周顯跪下,誠懇地道:“阿爺!大伯這說法已辱及爹爹與孃親的身名,還請您秉公處之。”

周柏偷眼仰看了下父親平靜無波的臉色。焦急地扯了扯周松的袖子,道:“大哥!這話可不能亂講!是要有證據的。”

證據?曼雲口鼻觀心。掩著胸中狂嘯的鬱結之氣。二伯看著摯誠相待著兄弟,但不過是在給大伯提著詞。她倒是要看看周松會說出什麼實證來。

周松一陣兒語塞。作為嫡長子,他是周夫人一手帶大的,對孃親所言一向信服。也是周夫人斬釘截鐵地說了件隱事,向他保證周愷並非五弟骨肉,但這事,他自覺如果在老父和幾位兄弟之前言明,會影響到周夫人的聲譽。

至於那些對於杜氏逗留豐津期間與那些杜家來人之間捕風捉影的傳言,說出來是沒有任何意義的。杜氏留在豐津時,二弟妹高氏也留下陪著的。

周松看了二弟周柏一眼,梗著脖子答道:“雖無實證,但按常理推之也應有所不妥。父親!估計族長也是如是想的,否則何必在納那小子入譜之後,要令溪南小周府開了支祠,明顯是怕因那孩子影響了周氏宗族的百年清譽。”

周顯怒極反笑,乾笑了幾聲之後,扯起曼雲,退回到椅上,柺杖在地上一頓,蒼涼應道:“小周府開支祠,是我和族長商議之後的自請。並非為了周愷,而是我有自知之明,曉得自己教子無方,唯恐遺禍宗族。”

看著底下幾個兒子或徑直髮傻和故作愚鈍的樣子,周顯嘆口氣,道:“雲姐兒!你給阿爺講講,為何劉老七剛才一力撇清他家大女死後,何駒兒已與他家無關?”

曼雲沉呤了一下,道:“劉家長女雖故去,但何駒子未娶,因其是贅婿,故而應當還算是劉家人。劉老七不認,是因其為周家世僕,家中妻女都在府裡應著差事,身契也俱在阿爺手上。若論以奴犯主,其罪加等。他恐受株連,因此才不認了女婿。”

“一個小女娃娃明白的事情,你們想不明白?”,周顯對著幾個兒子冷笑道:“周家亦如是。特別是周松,你自個兒捫心自問一下,在洛京中你參與的那些破事,細究起來,是不是早已夠將你直接出族?開支祠?開支祠,不就為了召告天下,你們與大周府已出了五服,要是哪天要被誅九族,不至於盡屠了一座霍城!”

沒等幾個各有所思的兒子反應過來,周顯牽起了曼雲,爺孫兩個相護扶持著,步履蹣跚地向著門外行去……

一場族祭之後,溪南小周府翻天覆地。

不管喜歡不喜歡,都要從相對寬鬆的半山別院搬回到溪南的祖宅住一陣兒了。

曼雲在小滿的攙扶下,緩步下了馬車,看著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