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的丁目,在自己的新徒敬過酒後,照理自己也該來個滿杯,不過在座年紀他最長,按規矩,要先邀請下客人,並待這位年青人喝完後才輪到自己。
人家師兄師妹祝酒賀你這老師傅,我搗個孃的亂。凌光酸溜溜地想著。
“來!來!恭喜丁神醫再收高徒,我敬您。”說罷萬難地飲下杯中的溫酒。那酒甜中帶香,入喉雖燒而不辣,一上口便可知是精釀的好米酒。可在凌光喝來,卻如醋般的酸……
丁目哈哈一笑:“什麼神醫呀,我這把老骨頭,就怕對不住他們這一聲‘師傅’呀。”丁目看似謙虛,卻又面帶笑容,甘之如飴地飲下美酒。
吉姆利再為幾人添滿,娜娜伸手想擋,他卻狀似耳語地附到娜娜耳旁,聲線不減地道:“小師妹呀,我都好久沒有見到老師像今天這麼高興了,不要掃了他老人家的雅興,多喝幾杯,我看連明天正式的拜師禮都可以省了。”
“你呀你,這麼快就開始幫你的小師妹說話了。”丁目‘怪責’他道。
娜娜側耳貼著吉姆利,淺淺微笑,舉杯再祝,仿若這一刻,他們的師徒名份就算是定了,她現在所執的便是弟子禮了。
看到這湖色月色再不是先前那樣兒,眼前的香肉美酒再不是原來那味,感到自己今天真的多餘了的凌光也舉杯萬難地附和了一聲,四人再滿飲度一杯。娜娜臉上的紅暈也越來越深。
放下酒杯,丁目像是這才想起了什麼,環顧了四周人群,當中除了陣陣火烤發出的噼裡啪啦聲外,在沒什麼了。
拍了拍手,清了清嗓子,這位主家終於發話:“我宣佈,晚宴開始。”
他嗓門並不大,待到離他們最近的一堆人群率先發出附和的呼聲後,整個銀湖才像炸了鍋般沸騰起來。觥籌歌舞一瞬都爆發了出來,宴會,算是進入了正題。銀湖邊上,篝火堆旁,吃著的,喝著的,唱著的,圍著篝火跳著的,還有到處亂串的,大家同時歡騰起來。不過就是沒有人來他們這圈打擾罷了。
吉姆利割下幾片羊羔肉,分到眾人盤中,同已有了三分醉意的娜娜邊飲邊食,還不時耳語低笑,這一刻,他覺得自己同娜娜的距離又拉近了幾分。
而我們的凌教授呢?佐著孜然,一口口啃著本來味美十足卻在他那裡難以下嚥的滴脂羊羔,滿是醋意地望著吉姆利,這一刻,他只覺得自己同娜娜的距離拉遠了幾分……看來今夜他是要辜負銀湖這一輪明月了……
沒人搭理他這外來人,別人師徒三人談笑甚歡,多餘的他除了偶爾跟自己的‘食指’碰上杯酒外,就只有唯一位來他們篝火旁與他對飲了一杯便離席的成克哈利姆了。
娜娜性格天真,吉姆利有意而為,只有老道的丁目,知道自己不可怠慢了這位他從方才起開始上心的貴客。
兩個年青人越說越起勁,丁目剛好湊到落單的凌光旁,同他對飲攀談起來。
幾杯酒下肚,他又打聽起了凌光的身份,雖然他有意識地將問話改得很方法,可這大半年從酒桌上泡過來的凌光也學曉了不少,說起話來那也是雲裡霧裡,跟他打起了“凌式太極拳”,無論怎麼問,這神醫都從他那裡都得不到要領。
眼看自己是問不出什麼了,用點心眼,他把娜娜也拉入了‘戰場’,裝作不經意間地大聲道:“說起來,我這老朽行醫也這麼多年了,見過不少同道,可要講起,這醫眼無誤的,我今天還是第一次見到啊,確是歎為觀止,凌先生,敬佩哪。”
“您…快別這麼說…太抬舉小子了。”凌光慌忙放下手中酒杯。
果然,這看似無意的一句話,惹起了娜娜的興趣和吉姆利的注意力。
“老師,您說的是什麼意思?我聽不懂。”吉姆利問道。
丁目緩緩將方才凌光對阿露的診斷方式繪聲繪色地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