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大殿鴉雀無聲,所有的眼睛都盯著海姆手上的“不欲之尾”。
“海姆,將禮物交給御凰國。”君岫寒從來不認為自己有風度,風度能讓炎紋國不受窮麼,答案是絕對不能。
君岫寒一笑:“綰鷗姑娘可以抱著看看,究竟是鱷魚的尾巴還是‘不欲的尾巴’!”
敢笑她!
下次叫獨孤掠打到你滿地找牙,綰鷗伸手去接,“皇上,炎紋國的禮物怎麼是送尾巴呀,還是夾著尾巴的呢!”
以米壽為首的獨孤掠的部下笑得最為開心,他們的綰妃在嘲笑君岫寒在乾闥時夾著尾巴逃竄回國呢!
“別接,我來!”沒有人看到獨孤掠幾時離開坐位,卻在綰鷗伸手接上“不欲之尾”時接上了手。
君岫寒被擋在了獨孤掠的面前,綰鷗站在獨孤掠的背後,無辜的眨著明亮的雙眼,看著君岫寒的綠眸變成紫眸,有幾分俊朗豪放的面容也被綰鷗氣成了不對稱的圖形。
這丫頭,太過伶牙俐齒,下次抓著她定不放過她。君岫寒收緊了掩藏的袖子裡的拳頭,恨恨的瞪了她一眼。
劍拔弩張的氣氛,獨孤恆輕咳一聲:“無論是尾巴還是頭,炎太子的禮物是一份心意,綰妃可要記住了。”
“皇上教導的是!”綰鷗微微屈了屈身向獨孤恆道:“皇上,您想不想看看炎太子本身想放的角度在哪裡?”
“掠,你放放看!”獨孤恆見是獨孤掠抱在手上,也放心了無論放在哪個角度,用哪束光去折射,他都是放一百二十個心的。
獨孤掠點點頭叫道:“棋玄米壽你們過來!”
兩人從坐位上走了過來,護衛在獨孤掠的身邊。
“不欲之尾”被獨孤掠託著向前走了一步,又向上託高了一尺。
光影即時投射到了獨孤掠和綰鷗剛才所坐的位置,淡淡的光,好像被詛咒的怨靈,在空氣裡浮動,移動的陰影,骷髏似的樣子,而且仿似有聲音都飄了起來,又好像是一串串古老的祭祀語言……
不欲之尾巴(一)
“皇上的方案確實有利於民,如果肯再撥一萬兩黃金……”宋輝煌從坐位上站起來,兩眼發昏,不由自主的手舞足蹈,任誰都看得出來他已經不能控制自己了。
左意兩隻手像船漿一樣劃開來:“保護皇上……”
“我已經好幾年沒升過官了……”
“你說升官,我已經好幾年沒錢賺了……”
“那錢都被宋丞相獨吞了,爾等不被皇上抓住把柄都不錯了……”
眾人明白,君岫寒是針對獨孤掠。
連老奸臣宋輝煌都敵不住這束光而在此是掏心掏肺挖自己的老底,而君岫寒的目的很明顯,就是要在眾人面前掀開獨孤掠的一統中原的野心,試圖透過這樣以此顛倒黑白將他自己的侵略說成是正當防衛的陰謀,無奈他千算萬算,這詛咒和巫術始終差過科學計算,沒能得逞。
反而是揭開了以左意為首的忠臣和以宋輝煌為首的奸臣的真面目,所謂家醜不可外揚,獨孤掠在給眾人見識了君岫寒的良苦用心之後,將禮物給蓋了起來。“真是謝謝炎太子送的禮物,分忠奸黑白,道是非屈直,一看就能讓人明白。
君岫寒毫不為意,他淡然道:“御狼王別急著感謝,本太子還有一份禮物送上。”
這一條“不欲之尾”已經攪得整個晚宴天翻地覆,還來一份禮物,會是什麼樣的狀況,恐怕沒一人敢接近,唯恐再次暴露自己的小小私心和暗藏在心底的秘密。
“好!”獨孤掠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對程洛說:“先將‘不欲之尾’收下。”
君岫寒忽然對著綰鷗一笑:“接下來的禮物,綰鷗姑娘應該會喜歡的。”
綰鷗扁著嘴,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