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散發出毀滅的氣息。驟然暴長的黑髮卻如同地獄兇器般無風自揚,平日裡清澈漆黑的雙眸閃爍著幽紅詭異的光芒,原本清如白蓮的臉此時竟泛起淡淡的妖異的媚紅色,被生生推撞著飛出去的雅各布擦了擦嘴角的血從地上爬起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景象。
“月兒!月兒!你怎麼了?月兒!”他掙扎著靠在門框上努力往唐月身邊靠過去,嘴裡一邊大聲的叫著。
唐月沒回應,確切的說她就跟沒聽到一樣,連眼神都沒什麼變化。待他快靠近之時,唐月卻忽然素手一揮,一道靈力朝著雅各布的胸口撲過去,接著便是一聲爆破,一片血霧包裹著雅各布的身軀從唐月身邊飛了出去,狠狠的摔在門外的地上……
身處風暴眼一樣的唐月此時眼不能見耳不能聞,更加沒意識到自己剛做了什麼,她只覺心底那隱藏的一根神經被靈隱的話狠狠的撥動著,腦子裡一片混亂。
跪在地上二鬼見此情景,驚恐的偷偷交換一個眼神,接著飛快的站起來,架起面如金紙陷入昏迷的雅各布朝著遠處跑了過去。
唐月的眼神在看到雅各布遠去的背影時有一絲的清明,這才想起自己剛乾了什麼,她肝膽俱裂,剛準備追上去,可是很快又陷入黑暗,她知道自己走火入魔,卻控制不住。
毀滅的念頭佔據腦海,循著心底殘留的一絲勉強掙扎維持清明的神識,唐月化身一股淡紅色的颶風衝破屋頂,暴起直飛上天,轉了一圈然後朝西邊疾飛了過去,留下一聲尖利刺耳的響聲盤桓在城市上空。
看著越來越近的滿眼白色,唐月用盡最後一絲清明設定一個巨大的結界,然後放心的陷入一片紅色之中。
連綿的祁連山系如同遠古的神靈,聖潔而肅穆,一片祥和。
結界裡,雲層漸漸的集聚起來,重的似乎要壓到肩膀一般,墨黑色的烏雲中時不時的閃出一道道粗大的紫色閃電,伴隨著轟隆隆的雷聲,大如雞蛋的冰雹裹著雨點兒密集快速的砸下來,一會兒時間這座山峰尖兒就被砸的面目全非,置身其中的唐月恍若未覺,只見她目光昏濁,雙手打出一道又一道攻擊力十足的法術轟向本就殘破的地表,爆破聲在冰雨中蕩起一圈圈白霧,越來越多的大坑被炸出來,最後竟連成一片,行程一個三丈許邊緣層次不齊的巨坑,唐月此時就置身坑底,她的眼神越來越狂躁,動作越來越快,伴隨著一聲巨響和沖天的碎石,巨坑底部竟然被她轟穿,一團磅礴的靈氣從破洞出噴薄而出,衝破結界遠遁而去,而筋疲力盡耗光最後一絲靈力的唐月雙目一閉,脫力般的倒下,隨即掉進破洞裡。
被二鬼架著離開的雅各布眼看著自己的女友發狂一般的飛天而去,情緒激動焦急之餘身體不堪重傷竟一下昏了過去,二鬼見狀,心急如焚,心裡不禁將當初教他們二人說話的那比丘尼狠狠大罵一通,終是於事無補,發洩了內心怨氣的二鬼只好繼續充當勞力,架著昏厥的雅各布朝著那密林深處飛去。
世人不見二鬼,遠遠望去,竟似雅各布低頭垂臂貼地飛行一般,一陣陰風過後便不見了蹤影,唬的他們神魂不定,回家便掀起新一輪錦官城靈異事件薄的熱議。
感受中身邊人生機漸逝,心急如焚的二鬼一陣疾飛,找了許久最後終於在一個林深草密的空地將雅各布放了下來,剛準備捎帶休息,一股龐大的靈力團從天而降,帶著天然的威壓,二鬼只覺心顫,雙腿不自覺的跪下來,納頭便拜,那團東西卻似乎有意識一般,理也不理的越過他們,包裹住奄奄一息的雅各布。
二鬼見那團東西竟然去幫助有緣人,心中大喜,也不介意它剛才輕蔑的態度,這頭竟磕的更誠心了。
唐月再醒來的時候,發現正置身於一個黑漆漆的山洞中,什麼也看不到。而自己渾身一絲靈力也沒有,丹田空空,肌肉痠痛。
她回想起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