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她年欣然的命運,但這只是她命運的一個開始,還有更多、更多她無法接受的事情在等待著她。緩緩地,年欣然睜開了眼睛,既然她不能離開他,那她最起碼為自己博取一點利益。她沒有看向他,只是緊緊地抱著懷中的抱枕,像這抱枕是她的浮木一樣,嗓音略帶沙啞地說道:“我想回家。”
“這裡就是你的家。”
年欣然知道他是故意的,深呼吸了一口氣,便清晰地說道:“我要回去看我爸爸和弟弟。”
“可以。”意外地,雷冽竟一口便答應了她,這又是年欣然始料未及的,她以為她要說很多次,可是沒想到他竟然如此簡單地答應了她,這可能嗎?
年欣然抬起眼眸,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心想著他一定又是在盤算著些什麼,不然會這麼輕易就答應她嗎?
“什麼條件?”年欣然冷淡地開口問道,臉上平靜得很。
雷冽絲毫沒有驚訝年欣然的話語,反而是帶著賞識的目光看向她,眼神中帶著*溺,也帶著讚賞,緩緩道:“必須讓保鏢跟著你。”
果然,就算是回家了,可是卻讓他的人跟著她,這和呆在這裡有什麼區別嗎?
“我不喜歡別人跟著我。”頓了頓,補充道:“再說,我爸看到了有人總是這麼跟著我,他會好奇的,我不想他老人家瞎擔心些什麼。”
“然,我糾正你說法的一點,保鏢不是跟著你,而是保護你。”雷冽耐心地說道,對於年欣然此刻的乖順,他是十分的滿意。
年欣然卻沒有給男人好臉色看,甚至言語還保持著她冷淡的態度,一字一句道:“也可以理解為囚禁,是你囚禁我的一種方式。”
她是這麼認為的,一般保鏢跟著你,你都會有種特別拉風的感覺,因為不是一般人都能這樣的待遇的,有保鏢是有身份人的代表之一。可是他給她派保鏢,說白了,不就是方便他可以全方位、不間斷地知道她的一舉一動,這個囚禁無異。
聞言,雷冽英俊的臉頰僵住了,濃黑的眉宇又躍現了一絲不悅,摟著她的大手不禁用力,看向她,發現她卻已經停止哭泣了,可是臉上是一片的蒼白,緊抿著嘴唇已經乾澀到發白,楚楚可憐的樣子,任由任何人看到都會我見猶憐。
他眸光一沉,“你喜歡這麼理解那我也沒有辦法。”
“你這樣做會驚擾到我家人的。”年欣然平靜的說著,語氣和臉上的神色一樣,沒有一絲的起伏,就如同那波瀾不驚的湖面,泛不起一絲漣漪。
“他們不會打擾到你家人的。”
“他們的存在已經是一種打擾。”
“然,我……”
年欣然打斷了他的話,莫名地問了一句,“靜算是你的保鏢嗎?”
雷冽眉宇一挑,不懂她為什麼會這麼問,不解地看著她,這丫頭是在想著些什麼嗎?靜?她是打算讓靜做她的保鏢嗎?
“如果你真的非給我安排保鏢不可,那我有且僅有一個要求,那就是靜是我唯一一個保鏢,不會是其他人。”這已經是年欣然最大的退讓了,她為了她的家人朋友選擇留在他的身邊,可並不代表她就要接受他安排的一切,她必須為自己爭取到她想要的,她不想連她僅存的私人時間都受控於男人。
果然,被雷冽猜中了,他其實早就猜出年欣然會提出這麼一個要求,本來今天早上的時候他也準備安排靜留下來看著她的,可是一想到靜和她的關係比較友好,很有可能年欣然說兩句了,靜就把人給放走了。想到這一點,雷冽便特意做出了安排,讓年欣然不認識的人看管她,這樣她就是長了翅膀也飛不出他的掌心。
但現在的問題是,她要求靜是她唯一一個保鏢,他能答應她嗎?
雷冽濃眉不禁輕蹙了一下,帶著打量的眼光上上下下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