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一樣,是漢人的稱呼。安氏下有四十八苗寨,十四則溪。可以動用兵馬數萬之多,是慕祖九部僅此於羅殿國的一部。”
似乎怕嚇著虞醒,龍則溪立即補充道:“不過,水西安氏與水東宋氏一水之隔,問題重重,在東北方向還有播州楊氏,他的心思多不在芒部。調動過來的僅僅是一小部分。一個多月前,水西安氏已經派人來找,讓我轉投水西安氏。封我為一寨之主。”
虞醒說道:“那你為什麼不投水西?”
龍則溪說道:“使君,說笑了。我從小在芒部長大,到了水西又有什麼人脈。水西安氏的名聲-----”龍則溪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只是簡單說道:“有些不好。我更願意待在芒部。而今見了使君大才,知道誰才是天命真主。願意將泥槽數千丁口,一併獻給使君,只求使君收下。”
虞醒說道:“何須如此,我說過。此地該是你的還是你的。”
虞醒是真心話,因為他覺得此地是雞肋。
泥槽人丁不多。丁口數千。男為丁,女為口。總共才數千人了。比不上後世一個村落。如果說管吧,要派人來,虞醒而今手下人才匱乏,哪有人派到這裡管啊。如果讓龍則溪管理,與之前,有什麼區別。還得了一壞名聲。
虞醒也要考慮影響,芒部比不得水東,外面也是有四大則溪的。這僅僅是一泥槽而已,這幾個則溪,在外也是有作用的,最少敵人如果要打芒部,是不可能繞過這幾個則溪。
虞醒可不因為因為一個雞肋的泥槽,反而讓其他則溪離心。
這是因小失大。
而且,這一次高爐冶鐵更讓虞醒確定一件事情,那就是此地非久留之地,縱然有鐵礦,煤礦,但是人煙稀少,交通不便。不可能作為根基之地。
虞醒對這裡經營就不那麼上心了。
龍則溪聽了,更積極的將賬冊遞上,說道:“使君,這是我的一片誠心,賬冊在此,使君立即可以派人去分田徵兵。”
虞醒看著龍則溪,看他真有幾分真心實意,心中一動,將賬冊還給了龍則溪,說道:“我任命你為泥槽長,你就按敦州體制,此地授田徵兵便是了。”
“我對泥槽地方不熟悉,龍則溪,可有什麼計策要獻給我?”
虞醒對別人對自己非同一般的熱情從來是很警惕的,禮下於人,必有所求,他看龍則溪也是一個有所求之命。
按理來說,則溪是官職,而今龍則溪改任大宋的官職了。不應該繼續叫則溪,但是龍則溪的名字太過不雅。虞醒乾脆當將這個當成龍則溪的名字了。
龍則溪被虞醒說中了。他臉上的尷尬一閃而過,說道:“使君所所不知,這鐵在山中,可是硬通貨,六脈九部,乃至於其他部落,無不缺鐵。其中有大利。如果使君同意,屬下願意為使辦這一件事情,在最短時間內,將這些鐵全部銷售出去。”
虞醒心中暗道:“果然。”
鹽鐵古代是大利,沾手的無不富的流油,龍則溪寧肯放棄自己原本的領地,就是想在這上面沾沾手,就有數不盡的利益。畢竟山溝溝裡的幾畝田,才能值幾個錢啊?
虞醒覺得,龍則溪其實之前也經營過鐵礦生意,否則也不敢打包票。
這並不重要。
誰沒有私心?
虞醒從來不在乎這個,他只在乎,這一件事情對他是不是有利。
隨著虞醒在芒部立足,將芒部改為敦州,民心依附後,虞醒做的事情越來越多,花銷也越來越大,靠得就是之前阿濟的慷慨資助,但是阿濟幾代人的積累,也經不起虞醒如此大手大腳的開銷。
財政危機雖然還沒有出現,但已經危機暗伏了。
如果能在鐵上搞出錢來,也是一件大好事。
虞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