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髒。”
啊,我,我髒……世界在旋轉,火焰在胸口燒著了,五臟六腑都疼得厲害,我張大嘴深呼吸,盛怒之下,完全不知自己到底在說什麼:“我是髒。可你老了,除了我,不會再有人對你好。你看,你要是辭了職,沒工作,我也一樣養你的……”
“別說了。”
“為什麼不讓我說?維倫,我告訴你,你不需要時間的,”我越講越覺得害怕,一想起他可能早就找好後備胎,就痛得心臟都要爆裂一樣:“除了我你找不到別人的。我跟你說,你現在已經很惹人討厭了,等你更老了,在街上求人插,也不會有人願意幹你……”
“別說了!”
“你別打斷我!”我大叫起來:“我們中國人,最講仁義禮智信,你不能跟了我,然後又說走就走!”
“仁義禮智信,”電話那邊,他遙遠地冷笑起來:“你總說仁義禮智信,可你對我; 到底做到了哪一樣?”
“我……”咦,為什麼這個時候要談人生大道理?我用力拍頭,看到眼前一片片金色光暈散開來,忍不住伸手去抓,一面失控地吃吃笑,帶著哭腔,又柔聲哄他:“你……你回來吧,我一定好好對你,嗯?”
掌心碰到什麼柔軟的絨毛,我用力扯過來,才發現那片金光是叮噹漂得燦爛的一頭黃髮,我衝他齜牙笑笑,用力咬下去,叮噹應聲嘶叫起來。
“……你跟誰在一起?”維倫的聲音只怕比叮噹更淒厲:“這次你不是在看電視,對不對?”
“對,我不是在看電視。”我猛然記起跟他在威廉家的那幾天,心酸到極點,鬆開叮噹,抱緊手機跟他哀聲央求:“你回來吧,我一定不讓人欺負你……”抬眼見到叮噹揉著傷處春情氾濫,忽然又有點得意:“我跟你說……你要是……不回來,我就跟別人了。”
他沒說話,電話那邊靜得像要把人心都凍結掉一樣。
我怕得厲害,頭暈心也疼,對著手機連聲大吼他的名字。叫了兩三句,猛然覺得渾身著了火一般,恨恨地反手把叮噹拽過來,握著性具就往他下身插。
叮噹不住尖叫,但我已徹底失去理智。
藥力隨著酒精泛上來,我隨手把手機甩到枕頭邊,架起金剛芭比的一條腿,拼死頂撞進去。
叮噹想必是疼到了爽,大聲呻吟著纏上來,我看著他下身勃起的那一根,又覺得噁心,轉身去抓起手機,喘息著問他:“維倫,你為什麼還不回來?”
電話另一邊靜悄悄的,沒有忙音,沒有呼吸聲,也沒有那個世界上最溫柔的男人的一句話,一個字都沒有。
天旋地轉,我仰起頭,覺得每次呼吸都沾滿血腥氣,全身上下麻木了,只有胯間那根肉器傳來莫名其妙的快感。
我再也忍不住,咆哮著狂抽猛送,每動一下,就在叮噹身上咬出個血痕,擊打著他後背逼他:“叫我的名字!”
“啊……啊啊!Tony!”他尖叫。
“不對!”我勃然大怒,俯低了按牢他的頭,滾燙的鼻息噴出去,突然又很悲傷:“為什麼你不叫我童童?”
“童……童童,”叮噹哭著叫起來,在我身下淫蕩地扭動:“用力……用力點!”
用力……好,你要什麼,我就給你什麼。我鬆開他,直起腰運動,轉頭的時候才看見,手機螢幕已經暗下去。
維倫已經掛了線。
天空中所有的星辰都旋轉著砸下來,我閉眼大笑,拿被單遮住叮噹的臉,沒頭沒腦地抽送起來。
次日醒來我頭疼欲裂,叮噹與大雄糾纏著躺在我身邊,一屋子淫靡的惡臭,身上乾涸的體液已結成白痂。
我下意識地去找淫腸,那人卻早已離開。
我的手機擺在床頭櫃上,安靜得像塊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