蔽,我們進入了這個遮蔽圈。從現在開始我們已經失去與外界的一切聯絡,改用全手動操作。”男人發話了,他頓了頓,“這也說明,我們距離費爾南斯已經很近了。”
“費爾南斯……看看我自己親手建立的城市。”他低聲說。
附註:
Mercury:羅馬文指神使墨丘利,在希臘神話中他對應為赫爾莫斯。
沙漏和鐮刀:是西方常見的一個神話象徵“時光老人”的標誌,他是一個長鬚拄杖的老人,沙漏代表時間,鐮刀則代表時間流逝不可逆轉的殘酷。這個神明的淵源似乎是希臘神話中的第二代天神克羅諾斯,他在羅馬時期總是以這樣一個長鬚拄杖老人的形象出現,他曾以鐮刀閹割了自己的父親——第一代天神烏拉諾斯。克羅諾斯是第三代天神宙斯的父親。
盧瓦爾河谷:法國著名的葡萄酒產地之一。
Friandise:法語中“糖”和“甜食”的意思,是一座虛構的城市。
TWO
黑色的越野吉普像是一道箭那樣駛入了枯水期的淺河,河水僅僅沒過車軸,河床上密佈著大大小小的鵝卵石,吉普劇烈地顛簸,像是渡水的野獸那樣轟鳴著前進,濺著兩米高的水花。
水像是暴雨那樣打落下來,打在車後座的乘客臉上,反射冷冷的月光。可是他並不在意,他默默地看著手裡的對講機,對講機裡只剩下沙沙的電流雜音。
電流雜音忽然消失了。
清晰緩慢的男聲取代了雜音,“曼博士搭乘的直升機已經進入無線電靜默的區域,我也失去了和他的聯絡。鮑爾吉執行官,很抱歉這次通話就這樣結束了。不過我建議你還是立刻掉轉車頭回去,只需要兩個小時你就可以回到巴黎,洗一個熱水澡,安靜下來想一想。我沒有決定權,我只能對你建議,這樣的行為將導致最高委員會對你完全喪失信任,而這信任是你用那麼多年的努力工作換來的,你知道那有多麼寶貴。”
“魯納斯,不必勸我。這不是信任的問題,有些東西比信任更加寶貴。”
“什麼東西對你而言如此珍貴呢?”魯納斯問。
“人,人的存在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最寶貴的權利,沒有任何人能夠輕言剝奪。魯納斯,你是一臺機器,而當你明白如何去感知一個人的存在,你將明白我現在的想法。他們不是武器,他們是人,我也不是武器,我是彭·鮑爾吉!”乘客把對講機扔進了水中。
“執行官先生,我們要繼續前進麼?”駕車的年輕人穿著類似軍裝的貼身制服,他努力控制著方向盤回過頭來。
“繼續前進,我不知道我能做什麼,但是我還沒有盡到我的全力,所以我不能停下!謝謝你們和我一起。”乘客說,他伸手用力按在駕車人的肩上,手掌溫暖而有力。
“我們已經離開公路超過一個小時了,我們能夠找到去那邊的路麼?這裡是無人區。”駕車的年輕人說。
“不必擔心,我熟悉這個地方,就像熟悉自己的掌紋。”乘客低聲說。
列車高速行進的隆隆聲連封閉的車廂也無法阻擋。
勒梅爾中士鬆開了防彈鋼盔的卡隼,覺得自己終於能夠把一口氣真正吸到肺裡了。他做這件事的時候極為小心,瞥著周圍全副武裝坐在長椅上的戰友們,不想被他們發覺這個小動作。這個晚上讓勒梅爾覺得詭異,他算是這裡資歷最淺的人,不過服務於保密局的特別部隊已經兩年了,以前還曾在現役服務過三年,從未見過這樣一支龐大的軍隊被連夜運輸。他粗粗地估計,這個封閉車廂裡足有80名士兵和全套的武器裝備,這就意味著這輛臨時特快專列上大約有3000人的精銳武裝。
“別做這種偷偷摸摸的事,這是不允許的。”勒梅爾身邊的龍巴爾少尉端坐著,背挺得筆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