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傾顏挑眉,現在還沒到下露時間,剛才巷子裡有霧氣瀰漫,吹笛人死了,霧氣才散,其他地方都是乾的,馬也只在睫毛,前腿的毛上有水霧,看來,軒轅曠睿來了很久了,一直在外面看熱鬧:“太子殿下,炎悍王中了毒,需要立刻清解,殿下能放行嗎?”
月光下,軒轅煜旭一襲白衣,鮮血染滿了大半個衣袖,卻絲毫不折損他的清華與高貴,墨傾顏一襲湘裙輕輕飄動,映著朦朧的月光,說不出的夢幻美,銀澤天身著淺檀衣衫,神情慵懶,手中摺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扇著,眸中流轉的冰冷與邪魅讓人不能忽視。
三人站立的位置很隨意,但這種組合卻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讓人不敢造次,能將曼羅人逼到這副絕境,這三人不簡單啊,軒轅曠睿眸光沉了沉:“來人,送炎悍王回府!”
墨傾顏扶著軒轅煜旭的胳膊快步前行,銀澤天慢騰騰的跟在後面,越過軒轅曠睿時,眸光閃了閃,停下腳步,扇子輕輕拍拍軒轅曠睿的肩膀,眸底閃過一絲**:“太子殿下,這裡就交給你了,一定要徹查,再徹查,把京城翻過來,也要找到他們的餘黨!”
軒轅曠睿嘴角微微抽了抽:人都成肉沫了,還能查出什麼來,不過,好像還有幾具相對完整的屍體……
軒轅煜旭,墨傾顏,銀澤天三人走遠,軒轅曠睿冷聲下了命令:“清理小巷,把完整的屍體帶回刑部,仔細檢視!”
回到炎王府,墨傾顏幫軒轅煜旭脫下一半外袍,露出中了暗器的肩膀,暗器幾乎全部沒入了他的骨肉中,只餘一個尾墜在外面,黑色的血順著傷口不斷外流。
墨傾顏清冷的眼眸微微眯了起來:想不到古代的暗器居然如此精妙,打落之後,還可以再反彈回來。
以絲帕輕隔著,墨傾顏捏住尾墜,猛然將暗器拔了出來,軒轅煜旭肩膀一顫,口中發出一道沉悶的低呼。
“你還好嗎?”墨傾顏小心翼翼的詢問,暗器都傷到骨頭了,肯定鑽心的疼。
“沒事!”軒轅煜旭的淡漠的聲音中透著絲絲低沉,額頭滲出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
“軒轅煜旭,疼你就喊出來,沒人會笑話你的!”銀澤天搖著摺扇,慢騰騰的走到*邊,邪魅的眸底滿是戲謔。
“銀澤天,你少幸災樂禍,他若不是為了救你,根本不會去小巷,更不會受傷,而你,現在已經被人控制心智,成為一名毫無知覺的傀儡了!”墨傾顏瞪著銀澤天,為軒轅煜旭抱不平。
“好好好,本郡王欠他一份人情,給!”銀澤天拿出一塊厚厚的棉帕遞向軒轅煜旭:“別逞英雄了,咬著這個吧!”
軒轅煜旭望一眼銀澤天,轉過頭,沒理會他。
墨傾顏揮手將銀澤天推向一邊:“你別添亂了,一邊待著去!”
暗黑的鮮血瀰漫了大半個肩膀,墨傾顏快速向傷口上倒了清毒藥,以銀針為媒,慢慢將毒素引出,軒轅煜旭額頭又是一層冷汗冒出,墨傾顏沒話找話的轉移他的注意力:“那名吹笛人是曼羅人?”
“嗯,術法高明,只怕在曼羅地位不低!”軒轅煜旭淡淡回答著,神情慵懶,眼眸微閉著,彷彿快要睡著了。
“曼羅是女皇嗎?”墨傾顏輕聲詢問著,將流出的黑色血液清潔乾淨。
“不是!”軒轅煜旭搖搖頭:“每個國家都是男子為皇,女子為後,怎麼這麼問?”
墨傾顏挑挑眉:“那吹笛人是個女的,我還以為曼羅是女子為尊呢……”
“你說什麼?吹笛人是女的?”銀澤天一口茶水沒嚥下,嗆的連連咳嗽,俊顏微紅:“你怎麼知道的?”
墨傾顏漫不經心道:“她要抓我時,我打了她一掌,那一掌,正好打在了她胸口上……”男子堅硬的胸膛和女子柔軟的胸脯完全不一樣,她當然分辨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