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多麻煩,我送你回去正好,派對還開著呢,孩子們也在家裡。”厲寒辭沒有動,站在她的前面,空餘的手輕輕託著她的手臂。
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他感覺到手臂面板的軟嫩,肉感剛好得握在手心裡。
剛體驗了幾秒的親密接觸,他就被猛地甩開,手裡的東西搶走,一雙杏眼含著冷意看他。
“等著我給你頒奧斯卡影帝獎呢?少在我面前演偶像劇男主,我不吃這一套!”
顯然是生氣了。
厲寒辭沒敢有多餘的動作,一夜未睡佈滿血絲的眼裡,流露出悲傷的情緒。
“我沒有演戲,所有的話都是真心的。”
門口人來人往,還有人把回頭盯著他們看,腳還在往裡走,有點看熱鬧的意思。
公眾場合被人這麼注意,沐晚晚再強大的心臟也感覺到了尷尬。
“別動氣,對寶寶不好。”腦子裡閃過醫生的囑託,男人低眸盯著她的小腹,語氣溫柔地安撫。
“離我遠點,我沒空陪你玩腳踏兩隻船的遊戲。”
沐晚晚壓著火氣,不去看他可憐的眼神,瞟著不遠處槐樹的樹幹,聲音冷漠而拒人千里之外。
“我對她一點感情都沒有!現在更是,徹底沒關係了!你給我一個機會好嗎?我會證明給你看。”
抬起的手,在碰到沐晚晚衣袖的瞬間,她往後躲了過去。
就像他之前躲寧南湘那樣。
沐晚晚扶了扶額,臉色疲憊,後背幾乎貼住了牆壁。
“我不想知道任何關於你們的事情,我愛的只有一個人,自他去世以後,我的心與他一起沉入了海底。”
眼尾微紅,她搖晃了一下,枝葉縫隙間透進的陽光灑在臉上,襯得肌膚白淨透亮,濃密纖長的睫毛輕顫,嘴角緊繃。
“不要再做無用功了,我不會給你任何回應。”
說罷,她踩實了腳步,準備離開。
聽完這番話,厲寒辭心裡一顫,手比腦子反應更快,抓住了她的手腕,激動到呼吸粗重。
他該告訴她嗎?他已經恢復記憶了,他就是霍北梟本人!
正因為他的心裡只有她一個人,所以才會念念不忘,睜眼閉眼都是她!
措辭在腦子裡過了一遍,就在他即將把所有的一切說出來的時候,貿然一個聲音打斷了他。
“沐總,我就知道你在這兒。”賀鳴遠從停車場過來,笑容陽光開朗。彷彿沒瞧見那個背對著他的男人,徑直走向沐晚晚。
“下午約了王總見面,是我們收購的那家工廠……”
旁若無人地聊起工作的事,他假裝無意地擠開了厲寒辭,滿眼只有上司。
沒想到他的動作這麼直接,厲寒辭腳下沒站穩,竟被他擠得往後退了一步,鬆開了手,臉瞬間沉下來。
“你怎麼來了?”
(
賀鳴遠詫異地看向他,彷彿是才發現他在這兒,目光肆意打量。
“我還想問你呢!沐總在這兒做產檢,你跟來做什麼?”
沐晚晚揉了揉發紅的手腕,見兩人劍拔弩張,下一秒就要打起來了,便開口打斷。
“好了!站在這兒擋路幹什麼!快走吧!”
感受到了她話裡的怒氣,兩人幾乎同時停住了動作看她。
“我開車來的,正好一起去咖啡店,王總等久了。”賀鳴遠搶先說話,挑釁似的斜了另個男人一眼。
對峙之間,厲寒辭冷靜下來,慶幸還未脫口自己身份的事,薄唇緊抿。
他的事情沒有解決,不能讓沐晚晚和孩子們深陷險境。
“霍氏給你的工資,還不夠讓你獨自應酬嗎?一個小工廠也要她親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