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來涉世未深,也不會騙我,既然跟我在同一家醫院,又是做過腎臟摘除手術,肯定是那個給我捐贈腎臟的人……”
他也不提自己給了萬狀多少好處,只道少年這些日子為了讓他解悶,每天來找他聊一些病區裡發生的八卦傳聞,有些挺有意思,他就轉述給沐晚晚聽。
可惜沐晚晚的心思都有不在這兒,腦子裡光想著這個年輕人為什麼要冒充捐贈者?想來想去也沒個思緒。
也許人家就是捐贈了腎臟,然後被她丈夫誤會了呢?
反正她也不能暴露是自己捐的,誤會就誤會了吧,也沒造成什麼影響。
病房的門緊閉著,兩人就坐在床前,肩靠著肩,眺望著遠山青色。
“先不說這些了,你去了這麼多天,有沒有查到綿綿的訊息?”
他本想問的是有沒有把綿綿找回來,但看妻子隻身一人過來,想必是沒找到。
“我跑過去查的,是一條假訊息,那人拐賣小孩,已經被警察抓住了。”
沐晚晚圓著之前說過的謊,順口將自己真實查到的線索分享給他。
“但在我回來的路上,我的人查到了有用的訊息,西北機場的監控裡,拍到了有人推著嬰兒車進去,巧的是那個嬰兒車裡露出來的襁褓一角,上邊還繡著這家醫院的圖徽。”
她翻出儲存在手機裡的一張照片,不停地放大。
“看樣子,偷我們孩子的那個人,已經帶著她出境了。”
那機場只有國際航班,監控錄影到處都有,但拍得不夠清晰,只有剛進門的那一張還算有用。
後來可能是抱在了手裡,監控裡再也沒出現那輛嬰兒車。
就算霍北梟有修復照片的能力,但拍到的那個男人彷彿是知道攝像頭在哪裡,一點也沒把臉露出來,根本沒法追查。
霍北梟盯著手機看了一會兒,陡然想到了什麼。
“晚晚,你說人在國外,還跟我們有仇的,還能有誰?”
近期恰好有一個時延,因為大哥的事情,對他們恨之入骨。
沐晚晚凝神想了半晌,驚得睜大眼睛。
“大哥跳崖,他自然以為是我們害的,我們倆一心撲在孩子身上,也沒防備他,倒是讓他鑽了空子!”
除了時延,她想不到其他人選,既跟他們有仇,又是定居國外。
一想到時延對大哥的所作所為,她害怕地緊攥住霍北梟的衣角。
“時延這個人心思不純,還有這麼多黑色產業,綿綿在他手裡,恐怕是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