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把你當繼承人培養,你只是他在別人家撿的一個野孩子!從血緣上,我才是你的父親,他,狗屁不是!”
說到最後,他爆了粗口,可見他怒意極盛,無論是對霍家還是眼前這個男人。
空氣一瞬間的凝滯,一個拳頭帶著疾風打到了他的臉上,他一個踉蹌,倒在了沙發上,一臉不敢相信。
“你敢打我?!”
厲寒辭收了拳頭,怒火瞬息,挑了挑眉。
“打你還要看時間嗎?”
倒下的中年男人咬緊牙關起身,揮拳想要教訓他。
可畢竟年邁,力量不及青壯年的厲寒辭。
兩人在客廳裡撕打起來,周圍一圈手下不敢貿然上前,生怕傷到老闆。
茶几上的資料倒了一地,厲寒辭一時不察,嘴角被肘擊一下,隱隱見了血色。
不過厲國邦更慘,不止臉上掛了彩,連身上都被踢踹幾腳,痠疼得無法動彈,上半身掛在沙發上,下半身就已經半跪在地毯上。
厲寒辭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事到如今,你做了那麼多錯事,就沒有一點悔過的意思嗎?”
他冷笑一聲,卻還是牽動了臉上的傷,疼得發出嘶聲,嘴裡依舊惡狠狠地說話。
“當初就不該生下你!要不是因為你,瀾瀾也不會死!”
知道他口中的“瀾瀾”是母親名諱,厲寒辭有一瞬間的恍惚。
當年是他害死的母親?為什麼調查的資料裡一點沒提,說的是自殺在醫院……難道是產後抑鬱?
目及神色瘋癲的厲國邦,他的疑惑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要是沒有孩子,我跟她肯定會白頭偕老。”
厲國邦眼眶通紅,憤憤地用拳頭錘擊沙發。
“不可能!她不愛你,她寧願死都不想看到你,分明就是你害死她的!”
厲寒辭反應過來這一切都是瘋子的痴心妄想,用話語擊潰他內心的最後一條防線,伸手抓住了他的衣領,質問道。
“我母親的骨灰,你藏在哪裡?”
在回南城之前,他還在懷城的那座莊園裡,讓人到處搜挖尋找,翻遍了都沒找到骨灰盒,只能過來逼問厲國邦。
“什麼骨灰……”
厲國邦裝傻一笑,手卻下意識地往上抬,挪到了胸口處,空抓了一下。
燈光很亮,厲寒辭將他這個動作盡收眼底,鬆開手的同時,抬起腳踹在了他空抓的部位。
“你要找的是這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