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場;總算讓老太太走的風風光光。”
喬氏聽著;卻是蹙眉。
這些年喬家本就日落西山;不如沈家;如今更是境況不堪。
出京這一年;她好像不認識了丈夫一般。她被丈夫軟禁了一年;出入不得自由;卻連個抱委屈的人都沒有。
以前孃家還有個老太太在;多少能做她的倚靠;如今老太太去了;喬家上下要巴結沈家;連個護著她的人都沒了。
這般想著;她眼淚又下來了。
喬二太太與喬三太太對視一眼;都帶了不快。
喬二太太是為丈夫抱屈;老太太停靈時;喬大老爺抱病;諸事不理;裡裡外外都是喬二老爺張羅;過後還病了一場;如今倒全成沈家的功勞?
喬三太太則是想到昨晚聽到的傳言;喬老太太的私房被大房偷佔了;老太太正是現才是才被氣死了。
即便曉得喬老太太偏疼親自撫養大的孫子五哥;以後老人家分私房大房肯定要佔大頭;可三老爺也是她親生子;難道就半點不分?
大老爺氣死了老太太;斷送了三老爺的前程;如今還跟沒事人似的;怎麼能這樣無恥?
妯娌幾個心思各異;卻都不約而同地在喬氏跟前瞞下此事。
不管是後嫁進來的喬三太太;還是早先進門的喬大太太、喬二太太;都曉得自家這位姑奶奶看著柔柔弱弱、細聲細語;可並不是知情達理、曉得輕重的
真要讓她曉得老太太去世隱情;說不得就要不管不顧鬧起來。
一上午的功夫;喬氏斷斷續續的哭了好幾次。
喬大太太還有耐心;每次都是軟言溫語地相勸;喬二太太與喬三太太心裡惦記著分家的事;神色上帶出幾分不耐出來。
落在喬氏眼中;越覺得心涼。
前院客廳;因“話不投機”;沈瑞就少了言辭。沈珏行動之間觀望堂兄臉色;應答也含糊起來。
沈三老爺從官場才下來;還帶了幾分官威;自覺得如此客氣應付兩個晚輩子侄;已經十分客氣。
沈瑞卻是聽到沈琰兄弟就在長輩面前撂臉子;委實不知禮;還有沈珏;平素帶了清高;目中無人;在堂兄面前卻如此服帖;絲毫沒有因喬家是外家;就幫著喬家說話;遠近親疏可見一斑。
沈三老爺心中也惱了;神色淡了下來;吩咐人去叫了子侄過來陪客;自己回房去了。
喬家大哥出去訪友;這個時候不在家;二哥是庶出;性子怯懦上不得檯面;七哥年幼;被叫出來陪客的就是五哥喬永德與六哥喬永善。
喬永德出京遊歷數月;自覺得長了見識城府;見到沈家兄弟;倒是沒有再跟早先似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即便依舊有些冷淡;可是禮數還算周道。
喬永善則同沈瑞、沈珏兄弟熟悉的多;言談之間帶了真心親近。
他已經聽人提過沈家這幾個月幫扶喬家的事;對於沈家人也是感激的。即便他不忿祖母偏心堂兄;可這只是小心思;對於祖母去世依舊哀痛。
不過顧及到喬永德;怕觸了他的逆鱗;喬永善還是避開科舉;只提些長輩可安好、四哥抓周抓的什麼之類的家常話。
沈瑞能察覺到喬永善的親近;一一地回了;對於喬永善倒是多看了兩眼。
與喬永德相比;喬永善為人處世要懂事的多;聽說讀書也算不錯。喬家小一輩;說不得以後就要看此人成就。
沈瑞的想法與沈滄一樣;並不希望喬家從此一蹶不振;那樣的話說不得會成為二房的負擔。喬家自己能立起來;是最好不過。
喬大老爺、喬二老爺兩人;這兩年親戚往來;沈瑞見過多次;喬大老爺不過是大號紈絝;喜歡享樂;卻平庸無才;喬二老爺有幾分算計;可無心仕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