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場景已經開始動人。
池鉞抬眸看他:「聽什麼?」
蔣序愣愣的:「都行。」
窗外細雨瀝瀝,雨聲裡池鉞不再說話,用黑色的撥片撥下第一個音,流暢的旋律從他手下淌出來。
這個旋律挺熟悉,蔣序聽了一會兒,聽出來了,是《千千闕歌》。
蔣正華喜歡這首歌,蔣序也跟著老聽。池鉞彈得很純熟,副歌時蔣序甚至能跟著在心裡唱上幾句。
「來日縱使千千闋歌,飄於遠方我路上。
來日縱使千千晚星,亮過今晚月亮。
都比不起這宵美麗,亦絕不可使我更欣賞。」
一首歌彈完,蔣序由衷讚嘆:「真厲害,我已經忘光了。」
池鉞笑了一下,開始彈第二首。
這首蔣序就沒聽過了,窗外的雨聲隔斷一切,讓這個房間像是小小的獨立世界,只剩下池鉞的琴聲。
蔣序看吉他,不由自主去看池鉞撥動琴絃的手,看他小臂上隱約的青筋,看他嘴唇,鼻尖,垂下來的睫毛。
他屏住呼吸,覺得昨晚醉酒的感覺又回來了,立刻移開目光。
一首歌完,他輕聲問:「這是什麼歌?」
池鉞看他:「沒聽過?」
蔣序搖頭。
池鉞還沒回答,蔣序的手機先聲奪人,喬合一的微信電話在螢幕閃爍。
小空間被打破,蔣序憋著一口氣,卻不知道氣從何來,接通電話就對著喬合一發。
「有事嗎?」
那頭喬合一鬼鬼祟祟,聲音壓得像做賊:「你在家嗎?」
「啊。」
「你爸媽不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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