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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你休想帶走阿碧。”楊官忽然出現在門口,我們只專注的說話,絲毫也未發覺他的到來,“你既然欠楊家一個人情,更不應該帶走阿碧。”

“二公子既然已經知道,我也不必隱瞞了。”語堂直到此時也未見絲毫慌色,冷冷道:“此事是大公子吩咐我的,我不得不從命。”

我聽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麼,大爺?楊官的大哥?他已經有七年未回楊家了,他於我而言,是完全陌生的,而這樣一個陌生人,他是為了什麼要操縱我的終身呢?我只得聽他們繼續說下去。

“大哥?”楊官也有些驚訝,卻又道:“就算是我爹重新活過來,也阻止不了我。”

聽到此處,比聽到語堂適才向我突匹的求親還要震撼。楊官他溫柔真誠的看著我,彷彿下了天大的決定,彷彿什麼也動搖不了,這一刻,我告訴自己:蘇碧,值了。楊官此刻的神情,直到多年後還讓我唏噓不已,哪怕後來回憶起他的懦弱,一想起這時的神情,我就莫名的原諒了他。

我本以為語堂此刻又不知要如何發難,怎知他卻微微點頭,隱藏了對楊官的欽佩:“二公子果真有此想法,東方語堂以後絕不會再對蘇姑娘親事提及半句。”

楊官拱手道:“多謝。”

語堂此時如果還留我房裡,那便是不知趣了。於是他很知趣的出去了,還順手幫我把那扇老舊的杉木門給關上。

楊官從身後抱著我,下巴懶懶的放在我的肩膀上:“阿碧,誰也不能把你搶走。”我強忍著淚意和哽咽的喚了聲“楊”,轉身抱著他時已經泣不成聲。等我緩過了悽哀的情緒才推開楊官,看時辰快到給老太太做紅糖桂花酥的時候了。

等我端著糖酥到佛堂,老太太已經坐定,顯然等了許久。她的旁邊還坐著一位郎中,我認得他,他是給惠喜安胎的鄭郎中。

我不知何事,只溫順的垂手侍立在一旁。老太太說今日沒胃口,吩咐個丫鬟端了糖酥出去。我正預備隨著一道出去,那郎中忽然道:“姑娘,瞧著你面色不好,最近可是休息不夠。”

我不好立刻出去,只得停下來,福了福道:“確實有些不舒服,心裡總隱隱的發慌,夜裡睡不著,但胃口卻很不錯。”

一說到吃東西,我胃裡又有些噁心,就像早晨時那種欲吐的感覺。我手指使勁的掐進肉裡,讓疼痛緩解胃裡的不適,總算忍了下來。鄭郎中與老太太互看了一眼,道:“姑娘且坐下吧,老夫幫你看看。”

我看向老太太,她只是微笑的的點點頭,示意我坐下。我只得在下首的椅子上側身坐下,惶惑的暗自著急,不知老太太是何意。鄭大夫拿出一個秀氣的枕頭,平日他給惠喜診脈的時候,也是用這個小枕頭。

鄭大夫三根指頭輕輕的搭著我的手腕,面色凝重。

半晌,他才收起枕頭,對老太太微微點點頭,老太太立刻滿面厲色。我心裡隱約明白了兩分,卻試探著問:“大夫,可有大礙。”

鄭大夫看了老太太一眼,道:“無礙,姑娘只是近日操勞休息不好,待我開兩帖藥下去,保證姑娘舒舒服服,什麼煩憂也沒有。”他明明說的斯斯文文,我卻無由的一陣心驚,似乎預料到了什麼。

我瞧著老太太,悽哀的跪下,哽咽道:“請老太太慈悲,饒了阿碧。”

“阿碧最懂事,喝了鄭大夫的藥,你的病才能好……老二……也才能放心……”老太太也有些不忍,紅著眼眶扶我起來,她此刻就象個慈祥的母親在開導迷途的孩子,而我卻連背脊樑也驚出了冷汗。

老太太見我滿眼悽惶悲絕,憂鬱不決,收斂了淚水,道:“你莫要忘了我昨日跟你說的話,東方先生你是見過的,那是你最好的選擇。”

原來,昨天語堂是她安排去見我,原來,她什麼都安排好了。而她早上說要我晌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