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了許多:“你還帶著呢?”
“呵呵,是啊……呵呵……”楊越澤如此問,想來是認得這鐲子了,說不定還跟他有點什麼關係,但這廝卻沒那麼好糊弄,對我含糊的回答有些不滿,隱約從他眸子裡的春水深處看到冬去春來時未及化開的碎冰,感覺如果有人一旦沉溺於這雙眼裡,則必定被冰塊撞得頭破血流,他開口問我:“你是誰?”
我一直笑的有些討好的眸裡也忽然繚繞上寒涼之氣,聲音也似瞬間被冰凍至碎裂般寒冷:“大哥這話問的,我自然是惠喜,你曾經的表妹,現在的弟妹。”
他似乎被我的語氣唬住了,定定的望著我,似乎一眼就把我的偽裝全部看穿,和這樣一雙能看透人心的眼對視,我幾乎要招架不住的低頭認輸,只得不斷在心裡提醒自己:即使你已經輸了,也絕不能讓任何人看出來,否則,你再也別想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再也別想還清衛子默的情分,再也別想去投胎了。
時間從我們的對視間滑過,慢得像貼在我臉上一寸寸的爬,可又似乎快得不過是我眨了下眼的工夫。當那抹閒適的笑再度回到楊越澤唇邊時,我有一瞬的恍惚,感覺難以適應。他卻依舊不緊不慢,優雅從容的從懷裡掏出一個盒子遞給我,彷彿從未變過。
我凝視著那個明黃的錦盒,猶豫著該不該接。他又遞近了一分,一臉的懇切:“是我多心了,收下吧,這是給你帶的禮物。”
我遲疑的在他催促下接過盒子,他又示意我開啟。我只好順從的開啟那個盒子,就在我們話間,天已經黑了下來,這盒子裡發出一股微白的乳光,柔和溫潤,我感到一股暖意,待盒子全然敞開才發現裡面靜靜的躺著一枚夜明珠,這珠子圓潤光滑,竟有小兒拳頭大小,罕見至極。
我盯著那顆巨大的珠子,不禁嚥了口唾沫。
“哈哈……你想吃?”楊越澤忽然溢位一串朗朗大笑,看著我彷彿看著一個孩子。
我不置可否的點點頭,對於佩帶珠子和吃,我更中意於後者,我只喜歡用脂粉和少許珠釵稍微點綴自己,卻不是這般誇張的炫耀,倒不如把它們吃下去,保持容顏,雖然這懼身體並不是我的,嚐嚐味道也是好的。
楊越澤含笑從我手裡接過那顆珠子取出放在手心,然後五指一緊,我似乎聽到一陣輕輕的碎裂聲,他自懷裡取出一方上好的絲娟,再攤開手時,那顆珠子已經失去光彩被他輾成粉末。他一派雲淡風輕,微有得意的打量著我訝異的神情,然後將那乳色的粉末包起來,塞進錦盒裡。
我被他唬的一愣一愣的,心道楊越澤已經從猴子蛻變成老虎了。
他不在說話,我也不出聲。我們兩人就這樣靜靜的做在石階上仰望天際,知道月亮已經升的老高,我才意識到自己的腳都不知何時已經麻木了,手卻本能的使勁抱著那個盒子,身怕它被風吹走。
“我送你進去休息吧。”楊越澤好笑的睨著我,好心提議。我無由來的一陣慌亂,吞吐道:“那個……不……不用了……”
他可能也覺得不方便,便起身拍拍衣袍,縱身一提氣,“嗖——”有聲消失在我面前。
“該死的——”我撐著自己笨重的身體,輕輕咒罵一聲,走的那麼快也不說一聲,不送我回去至少要扶我起來吧?我現在的腳還是麻的,怎麼也站不起來,反覆努力了幾次也不得效,只好高聲喚靜梅和紅衣出來。
進了房內,我讓靜梅去拿那粉末給我泡杯水,她也不問我哪裡來的,只小心翼翼的倒出一些,倒了杯溫水給我,我就著她的手喝了兩口,咂咂最,味道並不怎麼樣。
我有些掃興,心裡期盼著明晚就能揭曉的謎底,心裡突突的跳著。
第二日,我又被早早的叫醒了,靜梅說老太太讓我給楊越澤補上大婚那日沒奉的茶水,我老大不樂意,福沒享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