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家的底盤,我還是自己出去的好。
他可不管我好不好意思,樂意不樂意,當著我面就脫起了外袍,我紅著臉幾乎逃將而出,惹出他一串愉悅的大笑。剛出了房門口,我還未從適才的場景中回過神來,就被人架著一隻胳膊捂著嘴巴,“嗖”一聲帶走了。
黑夜中我未及看清那人的臉,而他抓著我後我也不敢回頭,萬一是刺客,我看到了他的真面目,豈不是找死?但這人架著我的力道明顯的有所顧及,楊府又戒備森嚴,加之有楊越澤的眾多手下門人在此,晾也沒哪個刺客會如此大膽的。
如此說來,只有一個人了,衛子默?!可是,我的身上並沒有被絲帶之類的東西纏住,楊越澤是碰不到我的身子的。那麼,還會有誰呢?
過了一會,那人就帶著我跳到了一處僻靜地,雙腳終於氈到地上,我大口的吸了幾口氣,口頭一看——
我倒抽一口冷氣,這人居然真的就是衛子默?!
星光下他的酒瞳就像兩瓣醉人的玫瑰,時常披散的銀髮用一根白玉簪子固定早腦後,飄散的尾發在夜風中搖曳,更顯得他妖冶魅人。我揉了揉自己的雙眼,確定不是昨夜的那個夢。
“你怎麼能抱起我?難道你已經變成真人了?”我的嘴巴張了半晌才合起來,將信將疑的問出這句話。
他神秘的扯出一絲笑,點頭道:“如今我已經可以摸到任何有生命的東西,但是白天還不能行走。”
我問他手下那些人成功了沒有?他就饒有興趣的拉著我坐下,給我講述這一路的驚奇和見聞。
原來他那些將士真的已經俯身到邊疆死了計程車兵身上,現在已經組成了龐大的軍隊,只是他們俯身後會失去很多功力,若都如衛子默這般的修成真身,他們中還沒人有這樣大的能耐。
他說著說著忽然長身而起,口中飽含著霸氣和嚮往:“總有一天,我會統領整個天下,擁有一切。”
我看著他偉岸的背影,油然生出一種折服,他此刻說的話本是妄想的狂言,但在我聽來,卻彷彿看到了他一統天下的時候,就是這樣的風采。
衛子默又囑咐我不可將此事洩露出去。我聽了噴笑一聲:“那你為何告訴我?不怕我揹著你洩露?”
他忽然轉頭睨著我,那滿是春意的酒潼卻不禁令我打了個哆嗦,他笑著說:“你莫要忘了,我當初是拼了最大的犧牲救活自盡的你,要不是那次為你消耗了大量功力,我如今真身早成。”
我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果然很會抓我的弱點,而且,那次的自殺到底是誰造成的?還不是他?!他見我不高興,又陪著笑,眼裡卻有了濃濃的認真:“我相信你,我知道你已經喜歡上我了,你怎麼會出賣我?”我本聽了頭一句有些感動的心立刻被自己的白眼取代,他向來都是如此自以為是,總以為我喜歡他,卻不好意思說出口。
當然他這樣想也是有道理的,像他這般有權有勢又如此“美貌”的男子,象我此等女子自然是歡喜的不得了。但他卻錯了,虛榮的女子中,也有另類。就好似我,我以前雖然一直想找個有錢的男人依附,但有個先決條件就是,我必須要喜歡這個人,而且要能掌握他的心。
就像楊官,他的深沉一直是我喜歡的,而我多少也能左右一些他的思想。只是衛子默,這個跟楊官如此相似的男人,我卻見到他的微笑也能害怕的發抖,他的手段我已經見識過,他會讓人發自內心的恐懼他。
但楊越澤在這點上與他不同,楊越澤對手下的人和幕僚從不會隨意處罰,總是給別人改過的機會,但若得罪他,而且不知悔改的,他就會拿出最可怕的手段懲戒你,就像當初對我。
“你的老相好來了,我得走了。”衛子默的一句話打斷我的冥想,還不待我說話,他就消失在夜色中,只餘他的銀髮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