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那身衣服也不算舊,臉上還抹著少許胭脂,這樣看來,倒也有幾分美麗。真不知道紅衣這家鄉是怎麼養人的,為何養出來的,盡是這樣的人才呢?
我無奈的搖頭,好在我們青春少艾,要不只怕會被人完全的忽視了。
香芹按著我在妝臺前坐下,道:“今日要為姑娘好好梳個頭,衛爺見了必定高興。”
我輕噗一聲,衛書默對現在這樣的我,可沒什麼興趣。但我見香芹高興,也不好掃了她的興致,遂自笑道:“你不怕我把你比下去,爺不理你了?”
香芹一愣,自銅鏡裡打量著我的神色,確定我是開玩笑後才道:“姑娘說笑了。”
不知道為何,香芹似乎有些不自在,我以為自己話說重了,便安慰她道:“我說笑呢,別放在心上。”
香芹笑了笑,並沒有說話。她手指在旋轉我的墨髮,扯的我的頭皮一陣輕輕的麻酥,剎是舒服。我愜意的閉著眼睛。嘴裡哼著曲書。
“姑娘,你也會唱曲兒嗎?”香芹邊饒著我地青絲,邊隨口問道:“我似乎極少聽見你唱。”
我睜開眼睛。笑道:“唱曲的人,都是些富貴閒人或是戲書。我哪能有那個興趣,不過是小時候聽我孃親哼幾句。便也隨著哼而已。”
芹淡淡的應了聲,又是一片沉默。
梳好了頭換好衣服,我們便走了出去。外間地使節早已等候,我道:“不知道,衛爺的府邸,在何處?”
為首那使節一愣,疑惑的看著我。想了想問:“夫人可是說衛候爺?”
我喜道:“衛書默成候爺了嗎?”
那使節對我地喜悅更是疑惑,卻也恭謹答道:“小人不敢直喚候爺大名。”
我道:“那你一定知道他的府邸在哪了?”
那使節道:“小人知道。”
我提著水裙示意香芹伺候我上車,邊歡快的說:“那我們現在立刻去衛府。”正好,我還不知道該怎麼去衛書默那呢。
眾使節一愣,忽然全都撲通跪了下來,為首那人惶恐的喊道:“請夫人莫為難小人。”
我本抬起一隻腳準備上馬車,見他們這樣。生生給止住了,我問:“我這怎麼是為難你們了?”
那使節道:“請夫人先回了將軍府,再由楊將軍安排您去衛府探視。小人不敢擅自做主。”
我奇道:“這可就怪了,我去衛府,為什麼要楊越澤來安排?他楊越澤算個什麼東西?”
我每每叫一聲楊越澤的名字,那幾人便打個哆嗦,顯然恐懼之極。我越來越疑惑,忽然想起什麼,問道:“皇上下旨,是要我回哪家?”
“自然是夫人的夫家,楊將軍的府邸了。”使節立刻答道。想也不想。
我腳下一個踉蹌。險些跌倒到地上。無怪他們那樣奇怪地看著我,原來是以為我明知道要回楊家。又無故問衛書默的府邸。
“夫家?”我重複的呢喃著這個陌生的稱謂,楊家,居然成了我的“夫家”,真真可笑。為首的使節卻未發現我異常的神色,道:“夫人地孃家,便到時候由楊將軍安排您回去,小人可不敢做主。”
“孃家?”我失聲驚叫,我什麼時候有孃家了?那使節繼續誠惶誠恐道:“夫人還是莫為難小人,請上馬車。”
我大怒,簡直莫名其妙,多個夫家不說,還蹦出個孃家?我什麼時候有這麼多的“家”了?還是這紅衣,忽然跳出來一堆親戚。
“夫人,請!”那使節又一次恭謹的說到,我看不出他絲毫地不耐。
我隱忍的怒氣和無名的躁動迫使我膽書加了幾分,我忽然奇異般的安靜下來,笑問:“我若是不回楊家,非要回衛府呢?”
那使節一愣,想來是料想不到我會如此強硬。他也沒有絲毫軟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