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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一個代罪的羔羊。”

杜伯元口裡反覆的念著“代罪羔羊”這四個字,目光突然落在杜福的臉上,語意深長的道:“杜福,你來太傅府多久了?”

杜福誠恐誠惶的道:“小的八歲入府,差不多快二十年了。”

“老爺待你怎麼樣呢?”

“老爺視我如子侄,少爺待我如兄弟。”

“既然我們父子都待你不薄,你可曾想要報答?”

“烏鴉尚知反哺,小的絕不敢忘記老爺的恩德。”

“知恩就好,現在就有一件事等著你去做。”

“什麼事?”杜福的頭皮直髮炸。

“替少爺去死!”

這話恍如五雷轟頂,杜福透體生寒,一個勁的叩頭哀哀上告:“老爺饒命,老爺饒命,小的家有高堂老母,再過三天就要娶媳婦……”

杜伯元根本未將杜福的哀求放在心上,自顧自的說道:

“杜福,你與少爺一向同進同出,由你來頂罪,最是適合不過,再說,少爺乾的那些壞事,你也有份,可謂罪有應得。”

“老爺,我可沒有幹壞事,都是少爺一個人乾的,攔也攔不了,拉也拉不住,從今以後,我不想在你們家幹了。”

說著,站起身來就走,杜太傅勃然大怒道:“哼,忘恩負義的東西,給我拿下!”

立有兩名捕快衝上來,將杜福擒在手中。

另一名捕快,及數名太傅府的家丁,神色慌張的進來,齊聲稟報:“老太傅,縣太爺,外面停下一頂血轎。”

杜伯元聽得一怔,道:“血轎?聽說血轎主人叫徐不凡,此人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大同知府賀紹庭,歸化總兵褚鵬飛等人,就是死在他的手裡……給我擋駕!”

擋駕?憑數名捕快,幾個家丁,能擋住八駿二老?丁威、毛奇連劈數掌,就將他們震得歪七扭八,門戶為之洞開。

杜伯元眼見來人膽敢硬闖太傅府,不禁大怒,道:“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闖老夫府第,那一個是徐不凡,站出來答話?”

徐不凡並不在血轎內,就在頭頂的屋樑上,聞言一躍而下,道:“徐不凡在此,老太傅有何見教?”

杜伯元怒不可當的道:“你潛入太傅府,意欲何為?”

“徐某是來找人的。”

“找誰?”

“一個是饒陽縣令錢九通,一個是老太傅養子不教,無惡不作,專門魚肉鄉民的杜家駒。”

“何事?”

“有—筆帳要算一算。”

錢九通丈二和尚摸不著腦袋,道:“徐不凡,你我素昧平生,有什麼帳好算?”

徐不凡指著一旁的一根柱子,上面貼一張血帖,插著一柱香,香火頭還剩下一寸不到,道:

“血帖上寫得一清二楚,你可以自己去看,按照徐某的規矩,香火頭燃盡時,你的人頭就該落地。”

血帖、香火是何時貼上去的,無人知曉,錢九通雙眼發直,色厲內荏的道:“本縣沒工夫去看,你自己說吧。”

“我們的確素不相識,徐某是代友討債。”

“代何人討債?”

“趙秀才趙玉璞。”

趙玉璞三字一出口,杜伯元父子、錢九通、曲捕頭皆嚇呆了,因為這件枉死案,乃絕秘之事,知道的人少之又少,怎麼會傳到徐不凡的耳中?錢九通疑雲重重的道:“徐不凡,你與那趙玉璞是故友?”

“談不上,我們才認識五六年,相聚的時間更短,總共僅一二天。”

“趙玉璞死亡已達十年之久,你怎麼可能在五六年前認識他,明明是亂開黃腔,一派胡言。”

“錢九通,我是在地獄裡認識他的,這下你總該可以明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