硃紅的房門靜寂無情微微眩目,齊中天狂拍門,沒有一毫動靜。他又去敲隔壁董家聲的房門,也是沒反應。
兩人同時不在!
齊中天呆呆地翻看手機,陶悠悠只打進來一次,也許……她和董家聲一起出去玩,董家聲要對她用強,她打電話向自己求助。
過去一個半小時了,她現在是不是已經……
齊中天胃部一陣抽搐。
這種事遲早會發生的,不管是情願還是不情願,他都只能眼睜睜看著陶悠悠屬於不是他的任何一個男人。
心理性勃…起障礙!他根本不算男人,沒有資格得到陶悠悠。
陶悠悠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麥柔音沖洗乾淨拖上床,自己也周身溼透了。
大半夜的,只隔了一層樓,應該不會遇上什麼人,陶悠悠穿著溼衣服躲躲閃閃上樓。
看到一座高大的鐵塔虛弱無力地抵靠著自己房門時,陶悠悠愣住了。
齊中天聽到響聲回頭打眼就看到周身溼淋淋的陶悠悠。
幽暗的廊燈下,陶悠悠衣著狼狽髮絲凌亂,有幾綹粘在臉頰上,襯得臉色更加蒼白,齊中天先是了悟的痛楚,待看到陶悠悠只是一個人回來時霎那間肝裂魂斷。
“董家聲怎麼沒跟你在一起?欺負你的人不是董家聲?”他大跨步衝到陶悠悠面前,狠狠地掐住了她的肩膀。
不知道他說的什麼,陶悠悠茫然看他。
這眼神落在齊中天眼裡就是遭到非人摧殘後的痴傻空洞。
“對不起,我那時在通電話,後來打過去你又沒接,我來遲了,不要緊的,就當給野狗咬了一口……”齊中天語無倫次,按著陶悠悠肩膀的手微微顫抖。
他打自己電話自己沒接,於是著急地跑過來看,連衣服都忘了換!
他以為自己被人……他是在意自己的!
按著自己的大手微顫,隔著薄薄的溼漉漉的衣服,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本來堅實而有力的手指此時的虛弱,緊繃的鋼鐵一般剛硬的手,因主人的心亂也跟著崩潰。
陶悠悠怔怔地看著穿著大褲衩的齊中天,辛辣的酸澀從胸腔透過食道往喉嚨衝,嗆得眼淚瞬間流了出來。
“悠悠,不要緊的,真的不要緊的……”齊中天更慌了,高大魁梧的漢子一瞬間面色煞白。
陶悠悠垂下眼瞼,輕聲說:“我沒出什麼事,柔音喝醉了,我想讓你開車送我去帶她回來而已。”
“沒出事?那你的衣服?”
“幫柔音洗澡弄溼的。”
沒出事!齊中天長舒出一口氣,見陶悠悠看自己,低頭間才發現自己穿著大褲叉。
他臉皮厚,古銅色的面板已漲起暗紅,嘴上卻半點不服軟,粗聲惡氣說:“打你電話你不接,我走的太急忘記換衣服了,是你的責任,不是我故意耍流氓。”
陶悠悠沒接話,摸了鑰匙開門。
“你沒事就好,我回去了。”齊中天轉身要離開。
“進來吧。”陶悠悠低低說,黏黏軟軟的聲音透著莫名意味,齊中天愣了一下,抬起欲離去的腳步停住。
陶悠悠伸手狠狠一扯將他拉進房中,砰一聲關上房門。
“陶悠悠,你……你拉我進來幹什麼?”齊中天被陶悠悠突如其來的兇悍唬住。
做什麼呢?陶悠悠撞進他懷裡,伸張開手臂環住了他的腰。
香軟的幾乎是沒有阻礙的身體緊貼著自己,心跳像瓢潑暴雨敲打在地面,密集錯亂。又像是麗日和風裡蝶舞鶯啼,渴切嫵媚纏…綿,沉睡在腦子裡每一絲欲…望被喚醒,齊中天整個人僵住,稍愣後,下意識抬起手臂攬住陶悠悠。
陶悠悠身體猛地一顫,不退反進,纏得齊中天腰部的雙手攬得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