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姑娘家,在外面拋頭露面多不像話,何況,萬一不小心給跌下馬受了傷什麼的,我們怎麼向人家交代?”
張麗紅的話雖是對著陳水軒說的,但一雙滿含威脅和警告的眼,可是偷空直覷著陳水柔。
想起大嫂曾經撂下的狠話,陳水柔再次無奈的轉身離去。
“水柔,你大嫂說得也有道理,你……水柔,你要去哪裡?”
“我去洗把臉!”遠遠的回話,卻已是語帶哽咽。
她不想爹爹跟哥哥被害死呀!
不想屈服卻又逃不了,她該怎麼辦?
朱仙鎮 來升客棧
“水柔,你開開門!”
“什麼事?哥。”
“我看你整個晚上都不說話,又沒吃多少東西,所以要店小二準備了一些點心,你……咦,怎麼了,水柔,眼眶怎麼紅紅的?”
陳水軒是個粗枝大葉的男人,除了鑽研武學,其他的事對他來說,全都被歸類為小事。而這些日子他之所以會注意到陳水柔,絕不是因為他突然轉性,變得細心了,而是因為她這幾天的變化,實在大到像換了個人似的,讓他要全無感覺都難。
“沒什麼,只是眼睛進了風沙而已,一會兒就沒事了。”陳水柔避重就輕的說。
天知道這些天她都好煩惱、好害怕!
她其實早想逃得遠遠的,可又怕真逃了,爹爹和哥哥怎麼辦?她又不是沒見識過大嫂的狠勁。
去年初冬,一個新來的小丫鬟託了壺冬茶要送到張麗紅房裡,怎知她竟突然衝出房門,不但撞翻了整壺熱茶,還燙傷了小丫鬟整個頭、臉和手臂。可是她不但沒請大夫來為她看診,還為了不過是幾滴茶不小心飛濺到她的衣裳上,就發狠的毒打了小丫鬟一頓,還無情的將她趕出府邸,甚至揚言如果誰家敢錄用,她就跟誰沒完沒了。
還有今年初春,長工的兒子小亮,正做著每天例行的打掃,豈料會有人從一旁無聲無息的出現,他雖然眼明手快的立刻停下打掃的動作,尚在慶幸祖上保佑,沒揮到他們的大夫人時,沒想到張麗紅卻為了一根不長眼的掃帚毛輕掠過她的白色繡鞋,就抓狂似的命人將小亮的雙手打斷。
唉!光是想到大嫂那股陰狠,陳水柔實在無法安慰自己,她可能做不到自己撂下的狠話。
“那就好。”陳水軒將端來的點心放在桌上,才又道:“水柔,點心我還是替你放著,餓了可以吃;還有,你要早點休息,我們還有好長的路要趕呢,知道嗎?”
“哥,大嫂今晚會來陪我睡嗎?”陳水柔問得了無生氣。
自從張麗紅看透她想逃跑的計劃後,就片刻不離的盯著她不放,甚至連上個茅廁她也要跟著,睡覺就更不用提了。她總是睡在床的外側,而且是要命的淺眠,就是不給她有半夜逃跑的機會。
只不過今晚吃過飯後,她倒是破例的半天不見人影,也難怪陳水柔會問。
“水柔,告訴哥哥,你一個人睡是不是會害怕?”
“當然不會,只是大嫂她……”
“不會就好。”陳水軒高興的介面。“你大嫂正在洗澡,我打算待會兒跟她……呃,我是說,水柔,你大嫂今晚就不陪你睡了……,你不會見怪吧?”
陳水軒今晚喝了瓶白乾,頓覺全身都熱了起來,現下他心裡想的全都是待會兒要怎麼跟老婆溫存呢!
只不過,這種夫妻燕好的細節實在不便對小水柔講,難怪他會支吾半天了。
“哥,你是說真的嗎?”原來太開心時,表情也是會呈驚愕狀的。
“嗯!水柔,如果你覺得晚上一個人睡會怕,那我還是叫你大嫂過來好了。”
“不!不用,我不怕的,不用叫大嫂過來陪我,我一個人會很好、很好!”而且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