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皮皮猛地原地高高躍起,向著那團黑霧就撲了上去。
“我靠!別……哎喲!”
那團黑霧原本是在席率手心中飄著的,皮皮這一撲,席率下意識一抱,結果一個重心不穩,一人一狗直接倒在了地上。
再看那團黑霧,此時卻飄到了那隻殘廢鸚鵡的腦袋上方。
這鸚鵡真可謂是身殘腦不殘,顯然是意識到了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即將會發生在自己身上,此刻劇烈的拍打起翅膀,並且不斷髮出刺兒的鳴叫。
席率看的目瞪口呆,眼睜睜的看著指甲大小的一團黑霧對著殘廢鸚鵡的腦袋一撞,便好似一棵投進水中的石子,不見了……
而那鸚鵡也慢慢停止掙扎,閉起了眼睛跟睡著了似的。
“旺旺旺——”好不容易將頭與屁股的位置顛倒回原位,皮皮不顧依然齜牙咧嘴倒在那裡的席率,再次向籠子中的鸚鵡撲去。
鸚鵡瞬間睜開雙眼,居然露出一個十分人性化的表情。
它在害怕!
雙翅一扇,它居然撞破了鳥籠飛了出來。
要知道這鸚鵡的翅膀原本是折斷過的,根本就飛不了,要不然憑席率那腿腳也抓不到它。
而此時,這殘廢鸚鵡居然飛了起來,而且看起來似乎還十分有力。
就這樣,一鳥一狗,飛在屋內,展開了激烈無比的追逐賽。
真可謂是撲朔迷離滿屋灰,鍋碗瓢盆滿天飛!
邊飛那鸚鵡還不時回頭,之後便更加賣力的扇動翅膀,那真叫一個驚心動魄。
“小哥,小哥快別看熱鬧了,管管你家這畜生啊!”
鸚鵡居然突然衝著席率叫了起來。
要知道這鸚鵡可是奇笨無比,有時候一句話你教一整天它都學不會。
至於此時這麼複雜的一句話卻被它說的如此流利,如此具有邏輯性,席率頓時張大了嘴巴,無意識的發出一個‘啊’的升調。
鸚鵡好像忽然發現了什麼,頻頻看向席率的臥室,趁著皮皮一個空中轉向不及時,一頭鑽進了臥室。
隨後皮皮也鑽了進去。
可是這一人一狗鑽進房間之後,鬧騰的聲響卻是越來越小,僅僅一小會,皮皮再次以它的標誌性的肚皮朝天的姿勢飄了出來,如果不是它嘴邊那幾根色彩鮮豔的羽毛,奇*|*書^|^網還真就跟啥事沒發生一樣。
“難道被吃了?”席率連忙跑進了臥室,緊接著臥室內便傳出一聲慘烈無比的悽嚎:“啊啊啊——我的項鍊啊!”
席率看到了什麼?
原來那鸚鵡此時正依靠在枕頭上,好像吃糖葫蘆一樣的,用爪子抓著那條席率的命根子,十分愜意的吞嚥著。
任誰都不能容忍自己的命根子在未經自己允許的情況下,被隨意吞嚥吧,更何況還是一隻鸚鵡?
席率怒了!
張牙舞爪的就撲了上去!
可是剛撲到床前席率卻站住不動了。
金子?鸚鵡?吃?席率的腦袋裡出現了這三個無論怎麼組合也無法連成句子的詞語。
“你到底是什麼東西?”反應過來的席率隨手抄起一碗昨晚剩的煮麵擋在前身。
慢條斯理的將最後一節項鍊嚥下肚,鸚鵡打了個嗝。
“你看到了,我是一隻妖怪。”左右平攤著翅膀,鸚鵡居然歪著腦袋聳聳肩。
“妖怪?”
“沒錯,我就是妖怪!”
“靠!我管你是什麼,你幹嘛吃我金項鍊!”
席率大怒,高高將麵碗舉起,作勢欲砸,誰知碗一歪,幾根昨晚吃剩下的麵條掉在了他的腦袋上。
“要不是為了應付那隻畜生,我才不吃這麼髒的東西呢,你也不說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