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感?除開我這身體之內經脈穴竅的變異,無論肌理還是外表樣貌,也未因那陰陽斥力而改變,這……到底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沈閒果真收穫不小,便只不法與清如大師無關痛癢的兩句對話,卻讓他察覺到一個根本的問題。
只是,如今的他尚未有解答的能耐,自不能想明白當中的關鍵,而他也知道,若要徹底瞭解其中的機制,怕還得需要一場機遇!
想到此處,沈閒不覺渾身一震,靈臺一縷清氣猛地向全身擴散,瀰漫起一種說不出的舒暢!
他不覺又想:“清逸大師曾告訴我,對武者而言,最最稀缺的不是天資也不是根骨,而是那看不見、摸不著也試不了的武運!也許,當年羅魔未能參透陰陽之力,是因為他,沒有武運吧……我既然能將陰陽奇力同聚一身,恐怕暗含奇妙武運,如今不能融會貫通徹底頓悟,只怕是運氣還不到……”
沈閒自由一番領悟,但旁人無從得知。
不法也聽得清如大師所言,倒不如沈閒心有所悟,反而覺得清如大師在揭他過去傷疤,以魔人心性,自當怨念憤恨。
只是他沒有一時發作,而是細細打量了淨禪一番,對清如大師說道:“他確實是佛門中難得一遇佛性至純之人!哼哼,不過,終究也是凡夫俗子、不及先賢分毫!就算他將佛法修煉到極致又如何?終不能再現如來金身,於我修行之人百無一用!我不法此來,倒不是來聽你二人說什麼法講什麼理的,我只是要回我應有的權利——我要上藏經閣,帶走《如來正經》!”
“阿彌陀佛!”清如大師嘆道,“你還是如此執著!那《如來正經》中所記,無非是我道佛法,當年你跟清逸師弟一同參閱過,難道還不清楚?若是其真如江湖傳聞,當中記載有無上佛門武學,清逸師弟既然看過,又怎麼於圓寂之時尚只有武俠修為?而你也曾看,卻又為何沒有得到絕世武功?”
不法笑道:“那時我與清逸只不過是佛門小沙彌,年歲又輕,豈有如今閱歷和悟性?你說那《如來正經》之中不曾記載佛門至高武學,那為何金陀宗將其奉為至寶,且收藏在‘藏經閣’秘處,還派弟子專門保護?更何況,天下誰人不知,金陀宗開派祖師,正是觀摩《如來正經》方悟得法體兩宗本源武學!如今你卻說其中無有此記,莫不是欲蓋彌彰?”
眾江湖俠士自都聽過那些傳說,再聽不法一說,都暗暗點頭,覺得他之推論合情合理。
一直沒有說話只微笑觀瞧的蓮雨妃,此時也不嫌事大,幽幽高聲添油加醋,卻是說道:“如果那本《如來正經》確如大師所說,只是佛門經文、並無武功秘籍,如此讓我等觀上一觀、看上一看,或者細細品味其中所記,豈不也是讓我等接觸佛法、得些教化?”
一些江湖俠士聽得,也覺有道理,更何況那些亙古軼聞,實在勾人興趣,他們也想一探究竟,萬一那經書之中當真得有武功記載,而他們一不小心跟金陀宗祖師一般就此悟到,學成絕世武功,豈不是人生轉折?
因而不少人議論紛紛,點頭贊同。
臺上清如大師面對蓮雨妃挑唆、眾俠士如此反應,卻未有一絲神色變化。也不知是覺得方才自己言語有失,還是想像天下之士證明自己所言廢墟,他竟沒有反對,反而宣一聲“阿彌陀佛”,悠悠說道:“蓮宗主所言,倒是在理。既然眾生皆欲求佛法洗禮,貧僧又怎能阻攔?更何況,那本經書在我藏經閣中封閉久已,也是時候拿出來曬曬了!”
說著,他對淨禪使個眼色,應是吩咐了些事情,旋即又說道:“既然如此,那比武論道暫且停下,眾位施主隨貧僧前往後院藏經閣,待貧僧取出經書,大家一同參閱!”
說罷,便自顧與金陀宗眾僧離開。
蓮雨妃和那“人肉和尚”不法對清如大師這番態度不免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