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一動不動站在那兒流露傷感!
至於尹天朔,就好像做了什麼虧心事一般,站在一邊低頭不語,甚至連一眼都不敢看向夢冰旋!
曾經“你儂我儂”的一對玉人,究竟發生了什麼才會有這“形同陌路”的感覺?
樊遊發覺沈閒的目光似乎不在他的身上,倒是有些吃驚!他觀沈閒的境界無非是個武師,卻敢在自己面前神遊他處,心中雖有些生氣,但更為好奇!
“聽到我是‘陛下’的貼身護衛,你似乎並不驚奇,可以告知樊某原因嗎?”樊遊忽地問到。
沈閒回過頭來說道:“這很簡單,如果說只是大齊國一方想要強佔蒙州,那秦安城也該在大齊國的控制之下,可偏偏卻被尹子龍所佔,若說這一次‘分裂’蒙州之地並非‘兩家’預謀的話,那隻能說尹子龍當真跟神仙一樣,能夠預知未來,早早準備奪下秦安城以及蒙州一半地界!”
“我主謀劃收歸蒙州已有多年,準備早已充分,而他身為帝王,埋伏與蒙州的探子自然不少,時時刻刻都有蒙州動向傳遞過來!如今也只是一個時機罷了,並沒有其他!”樊遊說道。
沈閒輕蔑一笑說道:“‘敢謀卻不敢言’,並非是‘謀’之正道,無非就是宵小之輩玩弄伎倆,顯得陰險狡詐罷了!倘若如你所說,堂堂巨雷國竟然甘願犧牲一個女子來換取蒙州另一半土地和自家將士,難道如樊侍衛這樣的巨雷國將士都是屎罈子裡泡出名的麼?堂堂男子不保家衛國挺胸而出,卻苟活在女子的裙下,竟然還徒添藉口,不以為恥反以為榮!莫說我沈閒身為一介平民都看不起,就連整個天下都會視爾等為‘不會吠的狗’!”
沈閒說得相當難聽,但句句在理,樊遊恐怕也知道當中內幕,即便被沈閒“當頭棒喝”,卻也絲毫不敢“惱羞成怒”,畢竟他可還是“半步武聖”的高手,被沈閒一個小小武師就給激怒,豈不是丟了他自己的臉?
恐怕在場的司空聞是受夠了“尹子龍”的氣,聽得沈閒這話,立刻揚聲說了句“好”!就連一直被沈閒擒住的霍彩,聽到這一番“正義執言”,不由得心神一動,一改沈閒之前在心裡的形象,覺得他有血有肉,算是個真男兒!
尹天朔似乎也被這一句話觸動,這才抬起頭看向夢冰旋,只是他覺得如今功力盡失,已經再沒有能力救下她,所以又低下頭去,暗暗握緊了拳頭!
夢冰旋忽地轉過臉來對沈閒說道:“你如此說,可曾想過要將我的犧牲放置何處?難道我所作所為與救人之心就一無是處?你只不過是一介平民,有什麼資格來此評論功績過失?更何況連我父親都束手無策,你一個小小武師又能做什麼?既然早知道結果,何必再做無謂掙扎?你如蚍蜉撼大樹,也只是徒增犧牲,在我夢冰旋眼裡,根本就毫無‘重要’可言!”
聽得夢冰旋這一番話,所有人都是一愣,沈閒更是驚得呆住了,他本以為只要他帶回了尹天朔,夢冰旋就會離開大武城,就會放棄“嫁給大齊國皇帝”的想法,可如今,她卻偏偏說出這樣一番話,難道夢冰旋是真心想要嫁給大齊國皇帝?
“樊侍衛,勞煩你將這些閒雜人等趕出去!”夢冰旋對樊遊說道。
樊遊愣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便擺開架勢,似乎就要動手!
沈閒回神過來,再次凝望夢冰旋的面容,忽地像是明白了什麼,將腰板挺直了揚聲說道:“我算明白了,冰旋,你這麼說,無非就是想要我等安全離開這裡是吧?可是,今天若不能帶你走,這一切又有什麼意義?”
“你既然明白了,為何不走,還偏偏要說出來,你是打算讓大家都死在這裡?還是說,你想我現在就死在這裡?”夢冰旋忽地叫道,這個固執的女子如此堅持要“嫁給大齊國皇帝”,竟然僅僅是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