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擠壓著一股無名火無處發洩,在她眼中看到了惶恐跟哀求,眼前的她,不再是那個不知所謂地勾/引那個被她叫作‘小姨父’男人的女孩,更像是一隻戰戰兢兢的小白鼠,在人進來前終於放開了她。
跟韓菁秋之間剩下的只有爭吵。
看到桌旁的《洛麗塔》,忽然在自己身上找到了亨伯特的影子,擔心有一天也會成為像他一樣的變態。
2006年8月31日
今天一直待在部隊,卻不時想起那個孩子,
無法阻止這種齷齪的心思。
成熟世故的她,圓滑狡詐的她,純真率直的她,還有風情萬種的她,盤旋在腦海裡揮之不去。
這樣的自己,無法掌控,也越發陌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
所有的變化彷彿不過是在一夜之間。
2006年9月1日
有意無意地選擇今天去公寓。
曾經纏著我不放的是她,現在好像發生了角色轉變。
送她去醫院,忘了她陰奉陽違的性子,不過是中途離開一會兒,她已經跑得沒了蹤影。
看到她被人動手動腳,剋制不住翻湧在身體裡的情緒,從未想過這個年齡還會為了一個女人大打出手,也終於控制不住地問出口,是不是不想跟我待一塊兒?
想方設法地靠近她,想看她眼底偶爾流露出的嬌羞,情不自禁地在她面前炫耀自己的射擊,過馬路時牢牢拽著她柔軟的小手。
明明已經不是毛頭小子,卻依然做著衝動的事情。
從未想過會有這樣的一天。
2006年9月2日
昨晚給她打電話,手機關機,她給的理由是手機忘了充電。
如果是實話,為什麼要眼神飄忽不定?
她說,昨晚跟她的小竹馬睡在酒店。
要不是她姑姑跟姑父來了豐城,今天一整天她是不是都不打算回公寓?
想要質問她,話到嘴邊卻不知道怎麼開口,想起那天她在車裡說的話,她已經成年,高中又畢業了,有談戀愛的自由,她現在就是個聽話懂事的晚輩,看不開想不通的不過是我。
從沒有哪一夜像此刻這樣,突然想盡快跟韓菁秋結束那場名存實亡的婚姻。
老許說,上頭已經批准了我的入藏申請,很快就有調令下來。
沒有想象中的輕鬆,反而覺得凝重。
感情的變化永遠都抵不過時間。
終究有悖父親的期望,我並不是個合格的軍人,為了一己私慾,已經開始反悔曾經作出的決定。
也從沒有哪一夜像此刻這樣,突然想盡快跟韓菁秋結束那場名存實亡的婚姻。
2006年9月3日
不是第一次給小丫頭打電話,但聽到她聲音的那瞬間,還是有點緊張。
無法想象。
約了她晚上酒店見面,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說,僅僅是遵從了當時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想要見她,似乎才分開一天就已經在想念,包括打電話時的緊張,這並不是一個二十九歲男人該有的情緒。
第一次為了一個人特意上網百度女孩子喜歡的生日禮物,因為想要彌補曾經的一些遺憾。
跟韓菁秋在一起,太過順其自然,缺少了戀愛的過程。
不知道該怎麼去取悅一個女孩,尤其還是比我差不多小了一輪的女孩。
2006年9月4日
父親剛剛脫離危險。
他跟母親已經知道了我跟韓菁秋婚姻裡的問題癥結。
韓菁秋跟家裡坦白所有事,不在我的預料之內,直到這一刻,她依舊不願意離婚。
沒想過會再次把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