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一邊拉過鬱景希的手跟白筱說著話往屋裡走。
“來吃餐飯還要三請四請。”鬱戰明揹著手站在門口,瞧見回來的小兒子一家,一張臉板著,不太高興的樣子。
鬱紹庭神色如常,雙手抄著袋,白筱收斂了笑,恭恭敬敬地喚道:“……首長好。”
鬱戰明冷哼,轉身先回屋去了。
“這死老頭……無視他就好了。”鬱老太太輕拍白筱的手,說:“下個月中旬,跟媽一塊兒去趟廟裡還個願。”
……
鬱老太太是個很走心的母親,大半輩子都在為兩兒子的終身大事操勞。
幾年前,尤其是在小兒媳婦過世、二兒媳婦跟人私奔後,老太太那段時間,跑寺廟跑得特勤,香火錢捐得……管門的小和尚,一看到鬱老太太就眉開眼笑,要不是鬱總參謀長極力阻止,老太太差點都當了俗家弟子。
有一件事,鬱老太太至今,沒有告訴過任何人。
前兩年,她跟好姐妹去廟裡時,趁著旁人不注意,爬上供奉水果點心的桌子,偷拿了某尊菩薩的一雙鞋。
那時,鬱老太太捧著鞋子,跪在蒲扇上:“菩薩,你要讓我兩兒子成家了,我就把鞋子還給你。”
如今心願達成了一半,老太太決定先帶著小兒媳婦去還一隻鞋,免得菩薩怪她言而無信。
……
白筱聽到鬱老太太說下個月,不由又想到鬱紹庭說要帶她跟景希去拉斯維加斯定居的事。
看到老太太欣喜的模樣,白筱真說不出回絕她的話,倒是鬱紹庭在旁邊插話:“懷了孕,還是少點奔波。”
“就你關心媳婦。”鬱老太太瞪了眼兒子:“我兒媳婦,我比你疼得緊。”
鬱紹庭沒接話,只是比她們先一步,推開門進去了。
“這德行……簡直跟他爸年輕的時候一個樣,只能他說別人,別人說不來他,一說,就給你臉色看。”
鬱景希在旁邊,落井下石地問:“奶奶,我以後會不會也像爸爸這樣子?”
“當然不會,你的脾氣像奶奶,再不濟,也跟你二伯一樣,絕對不像你爸跟你爺爺。”
在白筱還沒到鬱家之前,鬱景希經常住在大院,因為鬱紹庭要出差,漸漸地,孫子來的日子少了,鬱老太太這心裡也落寞,進屋時,又跟白筱提起:“這肚子馬上就要鼓起來了,要不,還是搬過來住吧,也好有個照應。”
“我看擇日不如撞日,就明天吧,讓張阿姨把紹庭以前的房間好好收拾收拾,缺什麼傢俱就添。”
鬱景希坐在沙發上,邊剝橘子邊說:“可是我們明天還要去拉斯維加斯。”“……”
鬱老太太愣了愣,眨了下眼:“去拉斯維加斯?怎麼沒聽你們提過?明天就去嗎?是不是太趕了點?”
看到婆婆這樣,白筱心裡也不好受了,握著老太太的手,說:“只是去玩幾天。”
“這樣啊……”鬱老太太鬆了口氣:“那就好好玩,不過要顧著身子,要是不適應就早點回來。”
……
沒一會兒,鬱仲驍也回來了,整個人像是從泥潭裡滾過,作訓服已經看不出顏色,衝白筱點了點頭。
鬱老太太招呼著二兒子快去洗澡,等鬱仲驍高挺的身影消失在二樓樓梯口,老太太喜歡白筱這個兒媳婦,所以,忍不住把藏在心裡多年來的怨懟都告訴了白筱:“都怪那個挨千刀的,把我兒子拖到這個歲數。”
對鬱仲驍,白筱不瞭解,但也在鬱紹庭或鬱景希那聽聞過一二,只知道他離異了。
白筱對這位‘二哥’也是感激的,他知道自己離過婚,也見過當時自己跟鬱紹庭在家裡的洗手間摟摟抱抱,但卻沒有當面拆穿他們,所以聽到鬱老太太說起鬱仲驍的婚史,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