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自己所看到的一切都告訴了帕尼,可是我說完之後,他整張臉都變得十分難看,似乎見到了什麼很恐怕的事情。
我止不轉睛的盯的那家人,可以確定,家人與這孩子之間有交流的。
但是很明顯,這種交流的方式,帕尼看不見,也就是說那孩子是鬼魂。
孩子似乎在屋子裡玩的很開心,一會兒上竄下跳的,而我站在這兒,隔著一整條馬路,突然他似乎注意到了,我正在盯著他。
於是兩隻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片刻之後便轉身回往屋裡走去,很快,那店家的老闆娘就虎視眈眈的盯著我,而且臉上的表情相當不悅。
此時,帕尼才說:「走吧,兄弟,你看到不該看到的東西?那家人也許有養小鬼,所以才會那樣,不招惹他就行了。」
而我又問他,「在這邊的當地人,是不是十分流行把鬼魂養在身邊?」
聽我這樣說,帕尼的臉色青一陣紫一陣,他搖著腦袋說道:「怎麼說呢?其實我有聽過有人這麼幹,但是我從來沒有見到過,可是經過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此事可能是真的。」
「我聽說養的鬼魂都特別的兇殘,特別討厭陌生人,所以咱們還是不要靠近的好。」
當然如此,養的鬼是願意接觸生人的,陌生人的闖入會改變一個家庭的磁場,從而影響鬼魂生存的質量。
沒有人願意自己家裡不斷的闖入陌生人,那個老闆娘看了我好半天,而我一直與她四目相對,不肯認輸。
帕尼在聽完我說完這事兒之後,悄悄的向前走去,可是在我看來整條街,都沒有多大的區別。
因為在目光所能看到的地方,全都是各種各樣的鬼物,或者是陰間用的東西。
真搞不懂,那個降頭師幹嘛要住在如此陰森的地方,我之前去的神廟就是一個非常不錯的地方,降頭大師應該住在那裡才是。
我慢吞吞的走著,順便欣賞一下這街上到底都有多少古怪的事情,多觀察一下,也便於我晚上行動。
口袋裡的符紙沒有幾張了,我打算進一家壽衣店買一些。
「帕尼,回來,我要買點東西!」
帕尼在我的大聲呼喊之下,極不情願的留轉頭向我這邊走來,然後滿是疑惑的問道:「怎麼能全有?什麼事兒?」
我說:「你告訴這位老闆,我要一些上等的符紙和一些硃砂,一定要上等的貨。」
帕尼還沒有開口翻譯,從櫃檯裡面走出來一個身形消瘦的老頭子,老頭子精神爍爍,但是瘦的有點皮包骨的意思。
滿臉的皺紋,,擠出一絲絲微笑,他說:「不用翻譯,直接告訴我就行了,看不出來你還是一個小道士,整個鎮子上只有我們家的硃砂才是最正宗的。」
沒想到老伯連普通話都說得這麼溜,但我肯定他絕對不是龍的傳人。
免去了翻譯的麻煩之後,我快步走到老伯的身前,激動的問道:「沒想到老伯你的普通話說的這麼好,難道你出國留過學嗎?」
老伯的臉上已經沒有多少肉,只剩下一張皮包裹著顴骨。
所以哪怕是笑,看起來也是相當的猙獰,可現在的表情有一些憂鬱,眼皮微微下垂。
他繼續說道:「我的愛人是東北人,可是15年前意外離世,所以我會說普通話的,你等著,我給你拿!」
我心道原來如此,家裡的夫人是龍的傳人,所以才會說了滿口的普通話。
帕尼站在小賣部門口的時候眉心緊鎖,看著眼前這些車水馬龍、紙紮的小人,他忍不住問道:「東西燒過去之後真有人收到嗎?會不會那邊也有支付寶或者微信?如果要是能互通就好了。」
我心裡突然咯噔一下,這件事得跟兩位馬老師好好商量一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