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飛快的逝去。但我卻不敢輕易放球。
高手對壘,勝負往往就是這毫釐之差。
終於,距離終場還有七秒的時候,特納前額上的一滴汗水順著眉梢滑進他的眼角。
在他下意識的抬手去擦的時候,我啟動了。
許多籃球磚家會一再強調突破第一步的重要性。但是實戰中我們不難發現有很多人他的第一步很快,但突破效率卻不高;而有些人他的第一步算不上快,卻是一突一個準。這其中還存在另一個問題,就是突破時機的選擇。許多初學者,乃至打球很多年卻不願思考的人,總覺得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但是事實上很多時候,你需要等,你需要等一個契機去採取行動。
比如對方耐不住寂寞開始想要下手搞你的時候,比如起風了對手眯眼睛的時候,比如隊友跑位他分散注意力的時候,又比如現在,對手的汗水流進眼睛裡的時候。
我這一步的速度,可以說達到了我穿越以來的巔峰,也將德米特留斯·馬龍這具身體的爆發力發揮到了淋漓盡致。電光火石之間,我整個人如光似電的向前激射出去,耳邊甚至都能聽到呼嘯的風聲。
但是宿敵就是宿敵,他雖然比我慢,但卻猜到了我的行動線路。被我擺脫以後,他並沒按照普通球員的習慣,直接沿直線退到籃下,而是選擇跑到右側四十五度的三分線伺機再戰。
一直龜縮內線的奧登這次也意識到了戰況的不同尋常,從底線提到三分線,跟特納隱隱形成掎角之勢。
現在是需要我做出選擇的時候了。選擇一,從任意角度殺進內線,幾乎可以百分百保證打平進加時;選擇二,在無人防守的位置搏三分,進球就贏,沒進就輸;選擇三,去右側四十五度跟特納和奧登做最後的決戰,爆掉他們我就百分百能贏下這場比賽,輸,恐怕在終場哨響之前我都不會再有出手的機會了。
時間不等人,我一秒鐘都沒耽擱,直接拍馬朝著右側四十五度殺了過去。
只有用這種方式贏下或者輸掉這場比賽,我才能昂首挺胸的離開這塊球場,無關勝負,只為尊嚴。
特納看到我朝他過去,臉上終於綻出了一抹跟之前那內斂靦腆的笑所完全不一樣的笑容。那是狂放不羈的真情流露。
小小的一畝三分地,我、宿敵埃文·特納、待命的隊友雅各布·塔克、上前做最後一搏的格雷格·奧登四人即將在此地風雲際會。
計時器上的倒計時跳到五,我和特納終於短兵接上了。
往左側的晃動以後,人像右側橫移,特納沒吃假動作,依然緊緊貼著我。
“傳!”塔克高喊了一聲。我也沒猶豫,看也不看直接用運球的右手把反彈到手中的皮球朝喊聲傳來的方向甩了出去。
此時距離比賽結束還有四秒。
“這種時候居然傳球?你這個軟蛋!”特納氣的破口大罵,他一點也沒想到這會是我最後的選擇。
但我沒有理會他,在他那不屑與鄙夷的目光注視下,我穩住重心,屈膝,小心翼翼的避免踩到三分線,起跳。
“你球都傳了?還跳起來想做什麼?”特納臉上的表情轉為愕然。
倒計時,三秒。
就在特納說話的同時,不遠處的格雷格·奧登終於克服了心魔,他向塔克跳投三分的方向猛的跨出一步,然後就像只雄鷹一樣展翅飛起,遮天蔽日的衝著已經滯在半空中的塔克壓了過去。
倒計時,兩秒。
塔克雙眸炯炯有神的盯著籃圈,之後他出手了,但是除了我以外沒人知道他手中的皮球最後會飛到哪裡。
準確的說,這都算不上是一記投籃,它只是一記像極了三分投籃的“no-lookpass”。
皮球並沒有像眾人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