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替爸爸撐一撐了。
我安慰了爸爸幾句,“也不能說完就完啦,過了元旦咱就走。這幾天我們就準備一下,你別 著急,越著急上火的,對病越不好。”
轉院求人看病,這不是一件容易的小事,何況那裡我們一無親二無故的。人們也不時地傳來看病多難多難的感受,“如果沒有人,到那都住不上院。”爸爸這樣的病人得用擔架抬著去,僅護理就得三、四個,不是輕易就能走的出去的。為了到齊齊哈爾不再耽誤時間,妹妹、二姐夫他們這幾天都在忙著找人。妹妹醫院的主治醫師董大夫還特意給小妹妹寫了個條,他有一位同學在齊齊哈爾鐵路局總醫院,到時就去找她接頭,能疏通的關係,能聯絡到的朋友,都硬著頭皮求人聯絡了。
外地人對滿洲里最青睞的就是達賚湖的大鯉魚。適逢冬季,又能帶,我們就張羅買魚。當時魚不好買,二姐夫就和大妹妹的男朋友頂著風雪,騎摩托車去漁場買魚。跑了一天,弄了一袋子魚回來。晚上吃飯時,二姐夫喝著酒,傷心地哭了,他說:“要不是為了咱爸看病,我才不去求他呢。”
原來,二姐夫的大哥在漁場上班,頭年春節過後,在一次去給漁點送東西時,開拖拉機從冰上過,遇到了一處沒有封凍的冰面,當地人都叫清溝。拖拉機連車帶人都一起掉進了清溝,不幸遇難,當時才三十八歲。大哥去世後,大嫂改嫁了。這次,他在爸爸要轉院,時間緊,萬般無奈的情況下,去求他大嫂的新丈夫弄到的魚。因此,又勾起了他對大哥的懷念。見他很傷感,我們也不好說什麼,只能默默地陪著喝幾杯酒。
出門轉院看病,就要帶錢,平時家裡生活條件很好,花錢從不算計,媽媽的觀點就是“吃好,喝好,不後悔。”爸爸的病況轉重了,媽媽知道要大量用錢了,便稍加節儉。那天,媽媽從褥子下抽出了兩千元錢,爸爸很驚訝:“啥時攢的?”
媽媽說:“這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