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災解禍之前,當然不會害我。但是當我完事之後,帶著這個如此沉重的黑皮箱離開別墅的時候呢?”文佳眼中射出一道精光,直逼塔克。
“如果沒有害我之心,陣魘被吸入符紙,符紙應該飄然而上,徐徐燃燒,災禍就此消解!但是現在符紙居然飄到了地上!害我之心不可有,塔克也該開始頭痛了!”
話音剛落,塔克的眉頭便緊緊皺了起來,接著,竟然牙關緊要,最後抱著腦袋,慢慢蹲到了地上。
“正因為他有了害我之心,陣魘才沒有被我控制住,現在已經侵入塔克的身體,三天的時間裡,塔克的頭將會越來越痛,如同千萬鋼針扎入一般,最後七竅流血而死!”文佳厲聲說道,“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文大師,救,救我,我再也,再也不敢了!”塔克聽完扎倫的翻譯,**著說道。
“你以為我解了陣魘,就沒有辦法對付你了嗎?塔克,你也太小看我泱泱華夏的玄門中人了!剛才倒海柱擊中你的天宗穴,又擊中你的玉枕穴,你以為只是產生幻覺和解除幻覺的步驟?只要你有害我之心,即便沒有陣魘的反噬,也會導致癲狂自殘的行為!”文佳蹲下身,盯著痛苦不堪的塔克。
“文大師,我知道錯了,救我一命,必當厚報!”塔克兩隻手撕扯著頭髮,吃力地說道。
聽了扎倫的翻譯後,文佳同時用翻江尺輕拍塔克的百會穴,用倒海柱擊中塔克的膻中穴。
塔克很快平靜了下來,而後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又看了看文佳。突然,他又跪倒了地上。
“收起你這一套吧,剛才你已經跪過了。”文佳冷眼掃了一下塔克,對扎倫說道,“把你們上去幹了什麼,一五一十告訴我,我再告訴塔克現在的局面怎麼破解!”
塔克渾身發抖,不等扎倫說話,就開始烏拉烏拉說了起來,說道最後,一把鼻涕一把淚,一塌糊塗。
扎倫無奈地搖了搖頭,“剛才塔克先生說了一遍。其實很簡單,就是我們想給你們現金之後,你們一離開,就立即報警,說你們本是替塔克先生看病的,結果竟持刀劫持,搶走了一百萬美元現金!皮箱裡,私設了定位系統。”
“還有,剛才塔克先生有一點沒說,他還準備讓我到時候割他一刀。”
唐易心裡暗罵,怪不得首先想到現金,還用了這麼個皮箱,這特麼都是證據啊!這塔克真夠陰的!所幸,文佳也不是省油的燈!
“好了,我千里迢迢從華夏來到t國,是求財不是求氣。我可以繼續幫塔克解決問題,不過,第一,費用翻倍,變成兩百萬美元了。第二,現在的難度加大了,只能分兩步走了。”
“錢不是問題!錢不是問題!”扎倫仍在來回翻譯著。
“第一步,是在這房間裡,我收走侵入塔克身體的陣魘,暫時控制在我的法器之中。因為這一次,陣魘肯定不會輕易進入符紙被焚燒了。”
“第二步需在七天之後。完成第一步之後,我在每個房間需要取走一樣東西,一共四樣東西,對應陣法的結構,七天之後,我再用這四樣東西將陣魘從法器中引出,進入符紙,焚燒而滅。塔克就徹底沒事了。”
文佳這一次說得很詳細,“陣魘不滅,塔克就永世不得安寧!”
塔克眼中瞬間閃過一絲惱恨之色,但立即帶著滿臉虔誠說道,“一切聽文大師安排。”
扎倫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這個文佳,慮事周全,手段狠辣,而且留了“七天”這個如此穩妥的後手。塔克,現在如同砧板上的死魚,只能任人開膛破肚了!
文佳重新讓塔克按照原位做好,取出三張符紙,分別貼在塔克的頭頂和雙肩,隨後將翻江尺抖直,低喝一聲,三張符紙居然都輕輕飄了起來,隨後緩緩重疊落到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