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和舉動,生生抑住易寒就要爆發的怒氣,讓易寒怎麼也無法冷言冷語,他接過了過來,看著石碗中rǔ白sè的羊nǎi,這是她辛勞的成果,易寒是不會糟蹋的,可他又不想領雲觀月的情,開始後悔自己怎麼手賤,要去接過來呢。
只感覺手中的碗是燙手的芋頭,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雲觀月目光溫和的看著易寒,讓易寒覺得不應該辜負她的期待,飲了起來,他一天沒有吃飯,羊nǎi入口就如飢似渴,再也停不下來。
石碗變成空的,易寒看著雲觀月露出滿意的表情,不悅道:“你別以為我會感謝你”。
雲觀月淡道:“沒有關係,你感到自在就好”。
易寒“哼”的一聲,竟化被動為主動,先一步走過雲觀月的身邊,冷漠的離開。
雲觀月看著他的背影無奈的苦笑一聲,就算被他冷眼相對,就算被他氣著,內心也是充滿縱容的愉悅,她何曾想過自己肯縱容一個人在自己面前如此放肆,現在就不就如此嗎?無論易寒做出什麼過分的行為,自己都可以寬恕他。
這一次的交談讓兩個人的關係有了一點點的進展,至少火藥味不是那麼濃了,至少能多說幾句話,僅僅如此已經讓雲觀月很滿足了,她在易寒面前變得很卑微。
易寒返回木屋,坐了下來,看著手裡的石碗,碗裡還有rǔ白的痕跡,可這絲痕跡要透著雲觀月的多少鮮血,她不是一個肯為別人付出的人,別人做這些事情也許沒有什麼,可雲觀月這麼做,分量就重了幾分,要讓一個驕傲的人放下身份本身就是一件不容易,而且她是放的那麼的低,易寒開始感覺自己是不是有點不通人情了,自己是不是做的太過分了,其實她與世無爭在這裡清修著,若不是自己來打擾她,什麼事情也沒有,而且她還救了寧雪的xìng命,僅僅這份恩情就讓易寒感覺不應該於她計較。
易寒心中有氣,並非雲觀月動手殺了自己,而是她破壞阻止了自己與寧雪見面,倘若僅僅因為要殺了自己,易寒不會如此介懷,深深的嘆息一聲:“雲觀月,你讓我如何來面對你。”僅此一言,已經說明易寒內心其實釋懷了,只是有些事情內心雖然釋懷,可卻無法回到當初的關係。
算了不去想了,這兩天好好休養身子,然後離開這裡不再回來,一了百了。
兩天很快就過去了,易寒與雲觀月在這兩天裡平靜相處,沒有發生矛盾,當關系卻也沒更進一步。
易寒早早起身,只感覺神清氣爽,他的身體已經恢復的七七八八了,可以離開了,他並沒有告訴雲觀月,自己打算今rì離開,看著簡陋的木屋,看著自己躺了半個多月的床,看著周圍的環境,竟有些留戀不捨,人就是這麼奇怪,千方百計的想要早點離開,可真到離開的那一刻,又產生不捨。
易寒必須離開去尋找寧雪,何況他只是有點留戀的情緒而已。
他離開木屋,走了一會之後,停了下來,感覺自己應該跟雲觀月打個招呼,轉身回頭,他知道雲觀月此刻在哪裡?
很快,易寒就看見露出笑容擠著羊nǎi的雲觀月,這一次雲觀月很敏銳,立即發現易寒,轉過頭來看了他一眼,表情平靜,但是眼神卻隱蔽的藏著一絲歡喜。
易寒走到她的身邊,似她一樣蹲了下來,近距離看著她擠羊nǎi的動作,那雙纖細瑩白的手動作是那麼的嫻熟,易寒道:“很熟練”,這是他這些rì子第一次用這麼平和的語氣主動和雲觀月講話。
雲觀月輕輕一笑,手上卻沒有停下來,易寒問道:“你很喜歡做這些事情?”
雲觀月點了點頭,手指輕輕撫摸羊背,示意它zì yóu了可以離開了,石碗中的羊nǎi已經夠了。
雲觀月將石碗遞給易寒,易寒這一次並沒有接過來,“我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