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勤能補拙,日後一定不要斷了練習。”
寒冬之日,夜色四合,最近幾日頻頻遇險,蕭然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都到達了能支撐的極限。而這一日,在經歷了和宋明寒分手以及兵君變成喪屍的大悲之下,又有師父送儲物戒指的大喜,衝散了不少陰霾。蕭然終於睡去,不過睡的卻算不上好。
蕭然做了太多的夢,有一些細節已經記不清了。可其中一個長長的夢裡,這個世界到處飄著白茫茫的煙霧,把林立的高樓、交錯的大橋,全都遮蓋的朦朦朧朧的。蕭然夢到她自己被房東趕出了出租屋,一個人拖著大大的行李箱,揹著沉重的包裹,茫然的走在路上。
蕭然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遠,她就這麼走著、走著。背上的包裹是那麼的重,壓的她幾乎要喘不過氣來。然後她突然看到前面有一座小山,在鋼筋鐵籠的城市裡見到自然的山川是一件多麼奇怪的事情啊。
更加奇怪的是,在那山上只長了一棵絨簇般開著的、熱烈的合歡樹。一朵朵粉中透白,宛如傘狀的花朵在樹上含羞而放,散發著惑人的清香。合歡樹下站了個人,那人眉目如畫,高挺的鼻樑之下,一雙薄薄的唇緊閉著。
樹下的人面色本是一片清冷,卻在看見蕭然的時候,驟然綻放出驚豔的笑顏來。那是宋明寒,他帶著這種像是要把北極厚厚的冰川都暖化的笑靨,快步走到蕭然面前,接下了她背上沉重的包裹,帶點責怪意味的問道:“怎麼不早點打電話讓我去接你?”
蕭然醒來的時候,忍不住抱著膝蓋大哭了起來。她倒寧願這個夢裡是自己始終一個人扛著碩大的包裹前行,也不想夢到宋明寒這樣溫柔的替她接了過去。她一向自詡夠獨立、夠堅強,從後媽進門以後,蕭然和家裡的聯絡很少很少了。
蕭然沒什麼朋友,和同窗之間的交流也僅限於課程之上。上一世,就算是在那樣殘酷的末世裡,蕭然依舊保持著獨來獨往。回到首都基地後,更是一個人撐起了蕭爸和弟弟所有的衣用。今生她想抱宋明寒的大腿,可那就是打工一樣的心態,是等價交換,她付出忠誠與討好,便得到他的庇佑。
在今天之前,蕭然從來沒有想過,離了宋明寒有什麼大不了的。就像是失去了一份待遇很好的工作,但是也不會活不下去啊,自己有能力大可以再去找其他工作。
蕭然從來沒有意識到,原來在她的內心深處,是這麼的依賴宋明寒。她渴望被珍愛、被呵護,想要有個人可以共同分擔心裡的重擔。
盧菀遞給蕭然一張紙巾,蕭然道謝接過了,她擦乾臉上的淚水,抬頭看看,卻發現車裡只有她和盧菀。陳城在外面搗鼓著吃食,蕭然沒有看到龐統和百兵君,她問:“我師父呢?”
盧菀淡淡的說:“走了。”蕭然剛一聽到的時候沒有反應過來,她下意識的重複:“走了?走去哪裡了?”盧菀道:“昨天你一睡覺,你師父就走了。”蕭然發了瘋一樣的推開車門下去,在曠野之中,高聲喊道:“師父!”剛剛止住的眼淚,又一次流了下來。
盧菀在她身後,沒有要安慰她的意思,只是冷靜的說:“你師父走了有快十個小時了,你再怎麼叫他都聽不到的。你這樣大聲,只會吸引過來喪屍。”蕭然頹然的跪在地上,半晌都沒有動靜。
陳城過來,先說了盧菀:“哪有你這樣勸人的,只會越勸越糟啊。”又笑嘻嘻的向蕭然道:“怎麼辦,城爺好像也有辦不到的事情啊。做飯真的好難,不知道地上這位聰明美麗的小姐願不願意代勞呢?”
蕭然猛的抬起頭,雙手成拳襲向陳城,嘴裡罵道:“你又是什麼好東西嗎?為什麼要和我一起去首都基地,昨天早上你和宋明寒兩個人到底說了些什麼?”二階異能者身體強度和反應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