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了瞅屋裡,我小心挪過步子,到了床邊一打量。
這是個長的很有越南風情的小夥子。
就是,五官,身材什麼的,很像南亞,泰國,越南那邊的人。
此外,這人身子骨非常的結實,渾身上下全是有型的腱子肉。
我端詳著這人的身材,又低頭仔細看了看他的拳頭,末了,我又一掀被子,看了看,他的腿……
哎喲,這是個泰拳高手哇。
筋骨,飽滿,結實,拳頭上遍佈一層厚厚的老繭,另外兩條腿的迎面骨處,也是高高墳起了一層硬如皮革的肌肉。
這人功夫不俗,應該不是那種在擂臺上的競技選手,而是真正的泰拳功夫大師。
小夥子,看樣子樂多二十七歲,練這麼一身功夫,他得下多大的苦功哇。
我搖了搖頭,伸手碰了了他一下。
“喂,兄弟!”
“嗯……”對方低低地應了一聲,又歪過頭去,睡了。
我想了下,伸手拿過他的脈,把了下,然後又把這兄弟的身體扳過來,換成面朝我的姿勢,接著伸手扣了他的下巴稍一用力,再用指一捅下頜跟脖子交界的那個地方。
這兄弟立馬把舌頭吐出來了。
我一看這舌相,我就無語了。
舌體兩側全是一小塊,一小塊的青紫淤痕吶。
這是體內有淤血。
我這時,索懷將這兄弟身上的被子全掀起來,又把他的睡衣給扒了,只保留了一個褲頭兒在身上。
接下來,我開始檢查這貨的身體了。
不出所料!肚子,脘**偏向心臟方向有三道淡淡的淤痕,這三道痕跡,大概有手指粗細,我掃了一眼,就能斷出來,這是他跟人交手的時候,讓人拿手指頭給掃了一下。然後,就把後天脾胃之氣給封了!
除了這一道傷……
我又翻過了這兄弟的後背。
結果,我發現他的背,始終保持一個弓起的狀態,就是直不了。好像是個天生的大羅鍋。
事實,這應該是個腰桿很直的泰拳師。
我按了下,手感很硬,又用手指,把每一個脊椎摸過,同時拿眼睛觀察,隨之我發現,脊柱兩側,從腰眼到脖子,一共分佈了對淡淡的掐痕。
對方的手法很妙呀。
應該是先把後天脾胃給傷了後,這泰拳師一彎腰,捂肚子的功夫,然後又伸手在他後背,擰把了這麼幾下。
就是這幾下,便把脊柱的氣機給弄死了。
脊柱在國術裡又叫做大龍!這人身上的大龍的氣機給弄死了,你說這人,還有個好嗎?
西藥,普通醫,對這個,都完全沒辦法。
這個人為的病,一定要精通國術功夫的道醫才行。
我想了下,伸手把被子給這兄弟蓋上了,然後轉身走出了屋子,到門口我喊了一嗓子:“朱醫生,朱醫生!”
“噢,來了,來了。”
打從我旁邊房間,跑出來了,剛進門時遇見的那個年人。
我見了人,對他說:“拿一個火罐,一個三稜針,外加消毒棉球和酒精,鑷子。“
朱醫生也不多問,直接就說:“好,我馬上去準備。”
我笑了下,復又轉身回到了房間,打量躺床上的泰拳師。
反覆看了許久後,我剛要在心裡琢磨這人是怎麼回事兒,我硬生生地把這一念頭給掐了!
是的了,正常人遇到這種事情,都會想,這人誰呀,誰把他打成這樣。他是好人,還是壞人,我救了他,會怎樣,怎樣。
都有這個心理過程,我也不例外。
但我硬生生把這一念頭給斬了,我不去想,愛誰是誰!我大道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