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出聲,柳桂花走過去把櫥櫃裡那瓶酒拿了過來:
“行了老夏,你一翹尾巴我就知道你想拉什麼屎?你自己想喝酒還往孩子身上推,還要不要臉了?不就是想喝點嗎?拿去吧!不過,以後再讓我看見你喝醉酒胡扯八道,這輩子你就別想再聞到酒味!”
夏小年這才噗嗤一下笑出聲,老夏雙手接過酒瓶,眉開眼笑:
“年兒他媽,我這點小心思咋能瞞得住你?你好好把心放肚裡,我每天只喝二兩行不?小年,去把酒杯拿過來!”
陽城市“青榕茶樓”二樓一個包間裡,花伯把一個皮箱放在阮南風腳邊:
“這是兩百萬的尾款,老闆對你的表現非常滿意,他說還有個更掙錢的好活,讓我問你還願不願意再幹一單了?”
阮南風毫不猶豫的搖頭拒絕:
“他就是給我一座金山我也不會再幹了,我準備明天一早就回國!”
花伯捊著頜下那稀疏的、長不過兩寸的灰白色雜毛嘿嘿的笑:
“你還沒聽人家老闆出多少錢呢,這麼著急拒絕?”
阮南風斬釘截鐵的語氣:
“老雜毛,你要是再敢給我攬活,信不信我先收拾了你?”
花伯哈哈大笑:
“你小子還是太年輕,你弄死我一個古稀之年的老傢伙算什麼本事?我倒是聽說阿莉懷了你的孩子,難道你就不想給她娘倆多掙點奶粉錢?”
“你怎麼會認識阿莉?又是怎麼知道她懷孕的?”
阮南風警惕的問!
“怎麼認識的你就別管了,反正我知道阿莉和你一個鎮子,你出國前她已經懷孕了,現在應該七八個月了吧?”
阮南風頓覺脊背一陣陣的發涼?
幹他們這行最忌諱的是別人瞭解自己的底細,哪怕是再熟悉的人也不行?他們並不是冷血動物,一樣有血有肉有感情,一樣懷有對家的渴望,也一樣想著退休以後子孫滿堂,兒孫繞膝?
花伯的意思很明顯,阿莉不是被人監視了,就是已經被人控制了?他瞪著猩紅的眼睛質問花伯:
“你們中國人信奉的是禍不及家人,為什麼你要背信棄義?”
花伯依然笑呵呵的:
“我是中國人不假,但我和別人可不一樣?人分三六九等,我是下九流裡面的下三濫,別的本事沒有,就是靠忽悠人過日子的?阮南風,人活這一輩子為的是什麼?不是什麼狗屁義氣,是金錢美女,是社會地位,要想活的灑脫一點,就必須不擇手段的掙錢才行?你以為朋友是拿來幹嘛的?是拿來利用的嘛!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們把阿莉怎麼了?”
花伯隨手發給阮南風一個影片:
“她現在的小日子美著呢,每天三四個人保護著她,吃喝拉撒不用出門,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阮南風開啟影片,影片裡的阿莉並沒有受什麼孽待,只不過精神狀態不太好?
“要我怎麼做你們才會放過她?”
花伯狡黠的笑了笑:
“最後一個目標,殺了蘇德厚!”
“誰是蘇德厚?”
“你放心,行動之前會讓你知道的!”
“你個老東西,我早說過我不幹三無產品?時間、地點、人物我一概不清楚,你讓我怎麼幹活?”
花伯冷笑:
“你還有的選擇嗎?你可要想好了,最多仨倆月你就要有兒子了?你可千萬別連累了她們?”
阮南風無可奈何,他現在有的只是後悔:就不該和阿莉有那個關係,更不該讓她懷上孩子?要不然會被人家抓住軟肋嗎?
“算你贏了老雜毛,做出這麼缺德的事,我希望你能熬過七十大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