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六的一大早,夏小年還沒起床就接到了老媽的電話,老媽要求他一定要回春水一趟,說老夏得了個怪病,回家晚了可能就見不到人了?
夏小年嚇壞了,急匆匆的起床洗漱,飯都沒來得及吃就驅車直奔春水!
一路上他思緒萬千,老夏憨厚耿直的影子,老媽疼愛的眼神,他們在腦海裡晃來晃去的佔據了整個大腦!
這些年老爸老媽吃了太多的苦,為了給他多攢點錢,為了讓他過上更好的生活,他們簡直是拼了?老媽一個近五十的女人星期天都不休息,只是為了多掙個加班費?老夏五十歲的人像六十多歲的老頭子,兩隻手長滿了繭子,眉頭上的皺紋能夾死蒼蠅?雖然他對夏小年會更嚴厲一些,但他深藏心底的愛夏小年能深深體會的到!
記得剛上初中那會兒,老夏每週都要去學校看望夏小年,每次總要把身上的錢掏個乾淨,十塊的,五塊的,一塊的,甚至一毛兩毛也要掏出來?夏小年心疼這個老實憨厚的爹,接過錢留下一週的生活費,其餘的要還給老夏?老夏不肯接,夏小年就硬塞給他?老夏急頭白臉的:
“你小子和我客氣啥?告訴我你是誰?”
“我是你兒子!”
“這不就得了?別他媽矯情了,我這個月發了好幾百塊獎金呢!”
夏小年一個月回家一次,回到家沒幹什麼好事?趁老夏不在家,他問老媽:
“我爸一個月發多少獎金?”
柳桂花皺了皺眉頭:
“提起獎金我就生氣,街坊鄰居人家哪個單位不發獎金?只有你爸的單位,總是說效益不好,這已經快兩年了,只發工資不發獎金?他們單位領導摳門死了!”
夏小年小跑著到門外一看,老爸還沒回來,就趁機告了密:
“不對吧媽?我爸每週都去學校看我,每次都要給我二三十塊的零花錢呢?”
柳桂花騰的從凳子上站起來:
“你說的是真的?”
“那還有假?上週六我爸還給了我二十二塊零三毛呢!”
柳桂花於是就提前把搓衣板準備好了!
老夏哼著“社會主義好”就回了家,一眼看見了搓衣板?眼看陣勢不對,他轉身就想逃,被柳桂花揪著耳朵又揪了回來,柳桂花杏眼圓睜,指著搓衣板:
“識相點自己跪上去?”
老夏腆著臉求饒:
“這是咋了年他媽?我沒犯啥錯呀?有話咱慢慢說行不?”
柳桂花揪著老夏耳朵的手又增加了幾分力道,老夏感覺耳朵火燒火燎的,似乎再不跪下來就要被揪掉了?
兩者其害選其輕,老夏為了保住耳朵,乖乖的跪上了搓衣板!
夏小年替老夏求情:
“別讓他跪了媽,我爸的錢都給我花了,您饒他一回吧?”
柳桂花柳眉倒豎:
“給你花錢也沒啥錯,但他沒有提前報備,再說了,私藏獎金是非常惡劣的行為,必須得讓他長個記性才行!”
後來老夏跪的時間長了,腦袋上出了好多虛汗,柳桂花這才放過了他,那幾天老夏走路都變了形?
從那天起,送生活費的任務換成了柳桂花,老夏不是不想見兒子,而是不敢?他怕自己忍不住把私藏的買菸錢給兒子,到最後還要被兒子出賣?一直到夏小年上了大學,老夏還是忍不住又抽空去看望了兒子,把自己兜裡掏的只剩車票錢以後,他嚴厲警告兒子不準再當叛徒?要不然他受什麼罪,夏小年回家也要遭受同樣的待遇!
人家說母親是兒女們一輩子的天使,每當有困難的時候,第一個站出來的一定是母親,她總是拼盡全力也要幫兒女們渡過難關,而父愛如山,父親們只是不善於對兒女們表達自己的情感,只能用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