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晴一邊往裡走，一邊怒視著舒婉。

她恨透了眼前這張臉，她不懂，為什麼祁淵就這麼傾心這張臉，早晚有一天，她要把這臉給撕了。

“她冒犯本宮，本宮教訓她，有什麼問題？”

“你放肆，你一個小小的貴人，有什麼資格教訓別人。”

宮內宮規森嚴，只有嬪妃以上的位分，才有自行懲戒奴僕的權利。

“沒資格也教訓了。”舒婉神色淡定，“本宮還敢教訓你，不信你試試。”

“好大的膽子！也不知道是誰給你的底氣，是你那七品的爹嗎？！”舒晴冷笑一聲，衝著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給本宮把她帶到貴妃娘娘那裡。”

“是。”

然而沒等眾人動手，舒婉便看向門口，“當然是陛下給的底氣，”

眾人隨著她的目光看過去，觸及到祁淵深潭般的目光，立刻跪倒在地，“見過陛下。”

祁淵沒理會眾人，他走過來，舒芸面上一喜，直接去撲祁淵的腿，“陛下，她欺負臣女，陛下要替臣女做主啊，看她把臣女的臉打的。”

眼看舒芸就要抱上祁淵的腿了，祁淵腳尖微動，直接將舒芸踢到一邊，“將她扔回丞相府，問問舒丞相，是怎麼養的女兒。”

“是。”

轉瞬間，舒芸便被錦衣衛帶走。

見祁淵居然選擇袒護舒婉，舒晴心中一凜，心道不好，連忙彎腰，“陛下，縱使臣妾的妹妹有冒犯之罪，也不應由舒貴人私自懲戒。”

“是嗎？”祁淵的目光一直落在舒婉身上，神色看不分明。

半晌，祁淵又開口，“既然如此，那就升舒貴妃吧。”

？！！！！

所有人都震驚了，包括舒婉自己。

雖然她知道自己曾經的身份很好用，但是也太好用了一點吧，貴人升貴妃，中間跨越的簡直就是天塹鴻溝。

“貴妃？？”舒晴的臉色差到了極致，“陛下，這不合規矩吧。”

“需要你來教朕規矩？”祁淵終於將目光放到舒晴身上，“你以為，朕要問舒丞相的那句話，是隻說的舒芸嗎？”

天子之威，無人可擋，舒晴心下一跳，後背都沁出了冷汗，“臣妾多嘴，陛下恕罪。”

“回宮思過。”

“是。”

人呼啦呼啦的走了一批又一批，剛才還喧鬧不已的小院，此時又只剩下了舒婉和祁淵。

祁淵緊緊的盯著舒婉，也不說話。

舒婉安靜的站著，也不說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祁淵終於開口，“朕自問，不是濫情之人。”

“陛下是專情之人。”舒婉應和。

“可朕這裡，”祁淵輕撫了一下心臟的位置，“似乎有你。”

這段時日，他是故意不來鍾粹宮的，也是故意差人去找容貌跟舒婉相似之人的。

但越找，祁淵就越想來鍾粹宮。

連他自己都很難相信，在這麼短的時間裡，舒挽的音容樣貌在他的腦海中居然這麼清晰。

一個月之內，秀女直升貴妃，這注定是會引發朝堂震動，天下震驚的事情。

這不是他的行事風格，但舒婉靜靜地站在那裡，他就想給她這個位置。

只有一個人，可以有這樣的能力。

祁淵深邃的目光牢牢鎖住舒婉，“你是舒婉嗎？”

“臣妾是舒挽。”

“朕終究會弄清楚一切的。”祁淵眼眸眯起，探究的看向舒婉，“朕餓了，有吃的嗎？”

“有，臣妾現在去拿。”

舒婉說著話，便往小廚房去。

祁淵站在院內，視線一直跟著舒婉，直到她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