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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曾經她也見過、用過的器物,如今也只能隔著玻璃櫃,和她遙遙相望。
“老師,我聽師兄說,這些文物很有可能是北陵皇朝的帝王用過的東西呢。”
“也只是猜測,沒有證據的。”
“可是那個竹簡上的玉璽印和淵字,不算是證據嗎?”
“不算。”
旁邊傳來討論聲,舒婉好奇的轉過頭去,順著討論者的目光,看向了另一個展櫃裡的竹簡。
這一看,舒婉瞬間就愣住了。
對於善書法的人來說,書法就是一個人的名片,看他的字,就能看出這個人是誰。
竹簡上的字,蒼勁雄渾,結構上卻又雅緻端方。
舒婉很熟悉,這是祈淵的字。
祁淵,便是她前世的未婚夫,皇朝的太子殿下。
當初舒婉在軍營,時常會收到來自太子的手信,為了交流軍情,軍營裡的戰報,有時候由舒婉代寫。
自8歲之後,舒婉和她這個名義上的未婚夫雖然沒有再見過面,但細算起來,她跟祈淵卻也沒有斷過聯絡。
舒婉走上前,目光落在那個已經模糊的基本看不清的“淵”字上,彷彿那個身穿宮袍的冷漠太子,正從遙遠的時光中,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你們剛才說的北陵皇朝,”舒婉看向一旁像是研究學者的兩人,“歷史書上怎麼沒有提到過?”
“歷史書只是敘述了最基本的歷史脈絡,還有很多歷史塵封在時光裡呢,就看我們後人能不能挖的出來了。”
“好的,多謝。”
舒婉點了點頭,繼續看向展櫃裡的竹簡。
這竹簡上的符號很奇怪,像是文字,卻又不像,彷彿是人信手塗鴉,不管換多少研究歷史的專家教授,恐怕都破譯不了這上面的東西。
可是舒婉認識,因為前世,為了軍隊中的訊息不被洩漏,祁淵寫信過來,特意讓她發明一種只有特定幾個人知道的文字。
於是,舒婉就弄出了這一種類似於保密型別的文字。
竹簡已經損壞,只剩下簡單的幾行字。
“她的東西原封不動,全部送往西山皇陵。”
前面的,辨識不出來,不知道寫的是什麼送往西山皇陵。
但既然是西山皇陵,想必是十分貴重的東西,因為西山皇陵是歷代帝王所葬之地。
至於這個她指的是誰,舒婉想到,大概是祈淵的母后。
雖然知道再也回不去了,可在這個時代,還能見到故人之物,舒婉的心情還是有些複雜。
還有一件事,舒婉覺得奇怪。
在她的印象中,祁淵雄才偉略,有著勃勃的野心,同時也有著跟他的野心相匹配的實力。
即使舒婉離開的時候,祁淵還是太子,可舒婉毫不懷疑,祁淵最終會成為一個大展宏圖的君主。
可從剛才這些人的言論中,舒婉聽出來,後世居然根本都不知道有這個皇朝,也不知道有祁淵這個人。
舒婉沉思著,這時,電話突然響起,她接起電話,傅揚的聲音傳了過來,“我在打籃球呢,你過來接我。”
“在哪?”
傅揚說了個離博物館不遠的體育館位置。
“我知道了,我在旁邊的博物館,你過來吧。”
沒多久,傅揚便穿著一身黑色的運動服走了過來,手上拿著籃球,彷彿剛運動完一樣。
他臉上微微透紅,額頭上帶著些許汗意,看起來倒挺像是打完籃球的。
舒婉掃了他一眼,“你今天怎麼過來了?”
“我過來打籃球啊。”
傅揚抿了抿唇,“不然你以為我過來幹嘛?”
“我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