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食。
曹無傷打了個飽嗝,發覺木語菱正在看著自己。不禁有些不好意思。不遠處的朱平安和陰世綱正在說著事情,木語菱就借這個機會將他拉到門外。
“長公主沒有欺負你吧?她是公主,性格雖然急躁了一點,但心地純真良善,沒有絲毫的城府,如果她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曹無傷又是點點頭,“木姐姐,我明白。不過……!”
曹無傷雖然憨直,加上在生人面前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但在王府中呆了這麼多年。心思還算通透,想了又想,這才對木語菱說道:“長公主知道我……,那個……?”
木語菱嘆口氣。搖搖頭。這句話一出。木語菱便知道。曹無傷也是隱隱約約的感覺到朱媺娖對他的心思不一般了。
曹無傷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怪只怪我那狠心的爹孃,自小便將我賣進王府。如今我只想踏踏實實跟在木姐姐和少爺的身邊。看著少爺功成名就,將來你們有了孩子,我還要做小少爺的大伴!以我的身份,實在不想旁生枝節!你懂我的意思嗎?木姐姐?”
一句話險些讓木語菱的眼淚掉下來,連忙將身子一側,藉著扭頭的機會將眼角的溼潤擦去,繼而轉過來,露出笑容,“無傷,你真的長大了!”
木語菱輕拍曹無傷的手臂,“放心吧,我會勸長公主儘快回到京城,她是皇上的長公主,將來一定找到一個如意的郎君,一定會很幸福美滿,說不定,以後有機會的話,她還會來登州看望我們,不是嗎?”
曹無傷笑著點點頭,身子卻莫名的顫動了一下,“少爺找我還有事情,我先進去了!”
木語菱看著曹無傷急速離去的背影,悠然的長嘆一聲。可看看正在房間內和陰世綱聚精會神說話的朱平安,忽然間內心中又被一種濃濃的幸福感充填的滿滿當當。
“也許世事便是如此,又有幾人能找到自己的真心所愛,相守一生呢?上天待我木語菱不薄,我又何必苛求呢?”
木語菱躡手躡腳的下了臺階,去廚房為三人準備夜宵。
“查探奉賢堂底細的事情如何了?”朱平安問陰世綱。雖然奉賢堂是王承恩一手安排投入登州朱平安體系中的,但朱平安還是一早便讓陰世綱對於沈名先和奉賢堂多瞭解一些。畢竟,平定登州四衛時,奉賢堂表現出來的實力實在是讓人吃驚。尤其是在范家和王家的勢力垮塌之後,奉賢堂迅速的說服了山西榆次的常氏一族穩定山陝商賈的情緒,沒有使得他們因此而混亂起來。對於這些人,朱平安的想法是,一面要用,一面要牢牢的掌控,這前提便是,對於奉賢堂要多一些透徹的瞭解。
“很奇怪!”陰世綱放下茶盞,臉上浮現出古怪的神色。“奉賢堂進入山東的時間並不長,大概是在崇禎三年的時候。目前探聽到的訊息,只是可以確定奉賢堂乃是宜興沈氏的旁支,最初發跡是在江南,後來便漸漸式微,在民間並不顯眼。據稱當年最興盛的時候,反倒是在京師,只不過好像因為牽扯進天啟末年的朝局黨爭,老家主和當時執掌沈家的一位‘女公子’在一夜之間莫名其妙的身故,這才導致了沈家家道中落,不得不離開京師,星散四方。如今奉賢堂的主事人倒是不知所為何人。學生大膽推測,既然這奉賢堂是王公公一手安排,那會不會……?”
陰世綱的推斷讓朱平安很是贊同。沈家破敗,王承恩接手,這倒也是說得過去,可他不過是一個宦官,他是怎樣統領這分散各地的沈家人的呢?又是如何將奉賢堂發展成現如今的模樣呢?還有,他為什麼要如此不遺餘力的扶持自己呢?
“沈家的人中,有一個叫做沈瀟的嗎?或者沈青荷,有這樣兩個人嗎?”
陰世綱一愣,“大人是如何得知?那沈瀟正是當年沈家的老家主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