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
“哦?”格圖肯很是詫異,“莫非你有什麼好法子?”
黃配玄諂媚一笑,“外臣兩人不才,都曾經在南京為官,因此,這些天便繪製了一幅南京的城池分佈以及兵力配置的詳圖,想要進獻給大清主將。嘿嘿,將軍也是知道的,如今大明江山社稷將傾,我等外臣也想在新朝中謀劃一官半職,這南京詳圖……!”
格圖肯大喜過望,萬萬沒想到天上居然砸下來這麼一大塊肥肉來。小小的一個安慶已經讓清軍損失不小,攻打南京更是要費盡九牛二虎之力,那要耗費多少兵馬士卒!但眼前卻是有人將南京的地形詳圖和兵力配置繪製成圖送到手中,這實在是天大的喜事!
“圖樣在哪裡?”格圖肯急不可耐。
“外臣隨身攜帶!”黃配玄回答道。
“速速拿來我看!”
黃配玄答應一聲,隨手便向懷中摸去,格圖肯滿臉急切之情,溢於言表。
黃配玄的手慢慢向外抽出,似乎是拿了什麼東西出來,但忽然之間,他的手卻是猛然一抖。剎那之間,一片白茫茫的東西瞬間丟在了格圖肯的臉上。
格圖肯只覺得眼前一花,接著雙眼便是一陣火辣辣的疼痛襲來,“石灰!”格圖肯總算有些見識,立刻明白自己上當了,顧不得自己雙眼的劇痛,右手急忙摸向腰間的兵刃。
周圍的清軍士卒實在是沒想到會有如此的鉅變,任誰也沒想到眼前兩個看似手無縛雞之力的明朝文官會突然之間發難,所以一時都愣在了當場。
但一旁的皮應舉也沒有閒著,雙手一揮,竟是將更多的石灰撒了出來,將周圍的清軍逼退,然後就挺身而上,緊緊的抱住了格圖肯的身體。
格圖肯只覺得胸腹之間一涼,皮應舉暗藏的短刀便深深的刺了進去。
“啊!”格圖肯痛苦難耐,不由得嘶聲痛呼,揮起一拳將皮應舉打了出去,皮應舉口噴鮮血,萎頓倒地。
但黃配玄卻是又撲了上來,已經是將近五十歲的年紀,但此時卻是勢如閃電,一把緊緊的摟住了格圖肯的脖子,雙腿緊緊纏繞在他的身上,讓格圖肯動彈不得,任憑格圖肯如何揮拳猛擊,黃配玄就是忍住不肯放手。
黃配玄哈哈笑了兩聲,鮮血從嘴角流淌下來,張口便咬住了格圖肯的脖子,狠狠撕咬,頃刻間便要下一大塊血肉來。格圖肯脖子上的鮮血頓時激噴而出,劇痛之下,將黃配玄猛然摜在地上,雙手捂住脖子痛呼不已。
“振璽公!”倒在地上的黃配玄勉強支撐起身體衝著知府衙門大堂之內的黃公輔喊道:“你看到沒有!我等腐儒文官亦能殺賊!哈哈哈!”
“痛快!痛快!”皮應舉也大聲附和,“振璽公,我等二人先走一步,黃泉路上等著你來相會!”
四周的清軍總算清醒過來,大怒之下,各挺刀槍衝了上來,頃刻間便將兩人砍倒在血泊之中。
黃公輔看得分明,心中大慟,此時卻又無能為力,只能站直了身體用力的拍著門板,“我大明亦有文忠烈、嶽武穆,兩位且慢行,我黃振璽頃刻便來相聚!”說完,拿起桌上的一盞油燈便扔向牆角。
清軍手忙腳亂的圍攏過來,但格圖肯脖子上的傷口卻是大的驚人,血管破裂,鮮血噴灑而出,誰也無能為力。不大會的功夫,格圖肯便有些支撐不住了,眼神也逐漸渙散。
“將軍!主子!”一大幫親隨手足無措,只能大聲呼喊。
格圖肯勉強睜開雙眼,用盡全身的力氣擠出一句話來,“明人奸詐!奸詐啊!”說完,頭便重重的垂下,再無聲息。
清軍頓時呱噪起來,拿起刀槍兵器便打算衝進知府衙門將黃公輔亂刃分屍。但一轉頭,知府衙門的正堂卻是已經燃起了熊熊烈火,他們這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