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的墓地裡全都是半人多高的野草,時不時還有兩隻老鼠快速奔過。
因為離對方的距離已經算不得遠了,天地靈氣的波動更加明顯,為了不驚動對方,金嘯天只是掏出一片早就煉製好的隱身符隱了蹤跡,然後才向墓地深處走去。
本以為並沒有多大的墓地,卻好像沒個頭一樣,已經走了約五百米的距離,而且還有越來越高的趨勢,金嘯天立刻明白過來,這根本不是當代的墓地,而是早年間的亂墳崗。
再前行沒有多久,就見山崗之上週圍一圈插著三十六杆黑色幡旗,中間擺著一個條案,案上擺著燒著的兩支蠟燭和看不清數目的黃紙符咒,以及一個銅製的小鈴鐺。案後端坐著一個右手執黑色拂塵,左手兩根手指間夾著一打黃紙,身穿黑色道衣,頭戴夜哭骷髏冠的中年道士。
只見他口中唸咒,夾著黃紙的左手一晃,那黃紙和案上的兩支蠟燭同時無火自燃,而且都是綠幽幽的火焰,若是一般人看到就算不被嚇死,也要毛骨悚然。過不多久,就將一個個生魂從不同方向飄到了山崗上的條案之前,隨著中年道士唸咒的速度越來越快,趕來的生魂也越來越多。
等到聚攏的生魂足夠百條之時,那道士左手掐訣,右手抓起三十六張黃紙撒向周圍三十六杆黑幡。黃紙落於黑幡之上,依然無火自燃,而那幡卻絲毫不見燃燒。道士又再次掐訣,右手連續將三十六黑芒射向三十六杆黑幡,聚於條案前的生魂立刻像受了花蜜吸引的蜜蜂一樣撲了過去。
金嘯天此時已經認出對方這時在煉製《太陰鬼籙》上的惡毒魔器“太陰魔靈幡”,此幡煉製極為殘忍,需先在這三十六杆魔靈幡中各拘入五百條生魂,施展秘法令其自相殘殺,待只剩下最後一條生魂後做為幡中魔靈,然後再將在每杆幡中拘入一千條生魂,每日以自身精血餵養,祭煉九九八十一日後才算煉成。
就在金嘯天正打算出手之時,就見亂墳崗南方雙飄來一個魂魄,只見這鬼魂全身前後披著兩片皮甲,左手執盾,右手拿刀,與其他生魂完全不一樣。
那中年道士見後兩眼幾乎冒出綠光,大叫道:“真是天助我也!想不到在這裡竟然還有殘存的軍魂,待道爺我收入主幡,威力最少比傳統的太陰魔靈幡還要強上三分。”
中年道士手指一晃將一團綠火甩向軍魂,本以為應該手到擒來,哪知那軍魂似乎有自己的神智,見綠火飛來舉起左手盾牌,“卟”地一聲那團綠火撞到盾牌上閃了兩閃消散的不見蹤跡。
見自己施法失敗,中年道士不驚反喜,右手放下拂塵,一搖一柄桃木劍憑空出現在手中。那軍魂見到桃木劍,不僅沒像一般鬼魂般四處亂逃,反而一擺手裡的鐵刀撲了上去。
中年道士不慌不忙,左手拿起條案上的小銅鈴輕輕一搖,一陣悅耳的鈴聲響徹了寂靜的亂墳崗。那軍魂聽到鈴,身形不由一滯,手中的鐵刀也隨著越來越急的鈴聲慢慢放了下來。中年道士一見自己的懾魂鈴起了作用,連忙口中急唸咒語,然後右手桃木劍向前一刺,一道紅光直射軍魂而去。
眼看紅光就要射中,可那軍魂卻突然擺脫的懾魂鈴的控制,猛地向左一閃讓了過去,然後以比剛才快上兩倍的速度撲向中年道士。
中年道士見軍魂掙脫了懾魂鈴,臉現狠色,咬破舌尖將鮮血一口噴在銅鈴之上,同時左手的鈴聲搖得越來越急,終在軍魂離自己還有五米遠的地方再次控制住了對方。
然後又拿起一張空白的黃紙,快速的沾上自己的鮮血在上面畫了一道符咒,反手扔向背後的主幡。又用懾魂鈴的鈴聲引著那軍魂向主幡走去,但軍魂似乎不甘心被控,還在不斷掙扎,可仍未能掙脫被鈴聲。
中年道士眼看著軍魂的鬼體已經一半進入了主幡,才停了懾魂鈴,哪知就這一放鬆,那軍魂還在外面的半截突然發出一聲淒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