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家裡捎個信。這還是我們聽街上的人傳開了,我們才知道。趕過來,就晚了。”
連守信將連老爺子三個人讓進店裡。
“爹,沈六爺來的時候,我也在地裡,還是鋪子裡去人,把我找回來的。這一回來,就沒脫開身。”連守信向連老爺子解釋。
“爺,沈六爺這次來和上次不一樣。這鋪子是我們的,可啥我們也說了不算。我們要走哪坐哪,出來進去,這還都得聽人家的吩咐。”連蔓兒就給連老爺子到了一杯茶,笑著說道。
“這話對,我剛才都看見了,縣令要進來,還讓那幾個當兵的給攔住了。得有沈六爺發話,才能讓進。”連繼祖說了一句,臉上滿滿的都是震撼和歆羨的表情。
“我遞的帖子,六爺沒看見?”連守仁又探過身來,問連守信。
“大哥,我就看見,求見六爺的帖子,擺滿了一個大托盤,六爺看都沒看,就叫了縣太爺,還叫了另外兩個人的名。”連守通道。
沈六這次是為了玉米而來,而且看樣子他很忙。連王舉人都沒有見,連守仁一個捐的監生,他的帖子,又哪裡會入的了沈六的眼那。
“就見了縣太爺,咱村的王舉人也遞了帖子,也沒見。那麼老些人在外面等著,就見了一兩個。沒見咱們,這也是意料中的事。”連老爺子喝了一口茶,緩緩地說道。
“爹,上次六爺可單獨叫了咱們見面,六爺待咱們不一樣。現在我又捐了監生,不比他舉人差什麼。……咱們就是來晚了,要是早點得訊息,早點過來,這人咱也就見著了。”
連守仁說著話,就用眼睛瞄著連守信。他的意思,這次沒見到沈六,完全是連守信的錯。如果連守信早點給他送信,又或者後來連守信在沈六面前提一提他,那沈六肯定是會見他的。
“老四,別人到不了跟前那是不說啥了,你這就再跟前,就一句話的事,你咋就……”連守仁埋怨道,語氣中酸溜溜地。“老四,咱們親兄弟,你吃肉,好歹留一口湯給大哥吃。”
“大哥,人家六爺啥身份,我啥身份啊,我在人家跟前,人問我啥,我就說啥,人不問我,哪有我說話的地兒啊。別說我,就是縣太爺在六爺跟前,也是這麼回事。你說啥肉啥湯,大哥你是有學問的人,我是大老粗,你教教我,那是啥意思,也讓我明白明白。”連守信聽連守仁說的難聽,就也有些生氣了。
“這事不能怪老四。”連老爺子就擺了擺手,讓這兩兄弟誰都不要再說了。“六爺這身份,就是咱們縣的縣太爺,那也是巴結不上的。老四一個莊稼人,他也不懂官場那些東西,就算他有心,他也不知道該咋辦。”
安撫了連守仁和連守信,連老爺子就又朝著連守信問。
“老四,沈六爺這次來,為了是那金玉米吧?”
連守仁和連繼祖的目光都落在連守信身上,顯然他們對這個問題也很關注。
“是的,爹。”連守信點頭答道。
“那玉米,我就看你種了,種子是六爺給的是吧?這事我也沒咋問過你,這次,玉米的事六爺他是咋說的?”連老爺子問道。
“這個,”連守信就看了連蔓兒一眼,見連蔓兒輕輕地點了頭,他才繼續說下去,“玉米種子是沈家的,現在這玉米,六爺就讓我們先種著,等秋下,六爺會派人過來。”
“六爺也沒具體說啥,那個意思,這個玉米,是沈家的,咱就好好給照看著,等秋下,看六爺咋安排。”連守信想了想,又接著道,“六爺的意思,這玉米的事,咱自己知道就行,也別多說,也別多問,也別跟被人去說去。”
連守仁和連繼祖微張著嘴,聽了連守信這樣一番說辭,都啞口無言。連守信話中說的死死的,分明是說任何人都沒有插手玉米這件事的餘地。
連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