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再沒有人有這個資格。他們也決不允許任何人藉著周氏的名義,對他們指手畫腳。
這是底線。
商懷德見眾人都不理他,就有些訕訕的。
“二姨,大傢伙都等著聽你老說話那,你老有啥想法,就直接說唄。這都是你老的子孫,都惦記你老。”吳玉昌見縫插針地說道。
“你三姨夫不都說了嗎?”周氏終於開口道,又頓了頓,才又道,“第一件,就是這個事。老四,你給一句痛快話吧。”
原先連守信給的供養是周氏和連老爺子兩個人的。如今連老爺子沒了,周氏還想要兩份供養,而且還想讓連守信給添上一些。
這種要求,在道理上行不通,但卻十分符合周氏的個性。連蔓兒幾個陪著連守信來上房,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周氏什麼時候講過理那。
“奶,你往後有啥打算?”五郎想了想,就開口道,“我爹孃的意思,是想接你老上我們那頭去,往後跟我們一起過。”
五郎再次提出了接周氏過去奉養的要求。如果周氏跟連蔓兒她們一起過,那自然吃穿用度都在一起,也就不必特別講什麼供養的用度了。
五郎話音剛落,周氏還沒怎樣,連守仁、連繼祖就都有些坐不住。兩個人心裡著急,卻不敢說話,只是看看周氏,又看看五郎,抓耳撓腮。
五郎開口,周氏就不敢向跟連守信那樣的態度說話,她下意識地抓了兩把炕蓆。
“我早說了,我到老就死在這個炕頭。哪我也不去。”周氏板著臉,語氣斬釘截鐵,“金山銀山,我也不去。我就在這。你們真有心,就多給我倆。”
周氏這是再次表明,死也要死在老宅,不會跟連守信去過。五郎、連蔓兒早就猜到周氏十有**會這樣,但是該說的話還是要說,該表的態度還是要表示明白。
既然周氏還是留在老宅,那接下來才要談給她的供養問題。
“當初我們這一股給老爺子和老太太的是六畝地,還有那三間西廂房,這個不變。往後那六畝地,還是我們給找人種,收成都給老太太。另外三節米麵布匹啥的,也都按老爺子在的時候那麼給。”連守信就道。
“另外,要添啥,娘,你自己說。”連守信最後道。
就是這樣,周氏得的也是雙份的供養。
“我不朝你要錢,我就再朝你要……要十畝地,我要好地,每年收麥子的地。”周氏想了想,就道,“你現在有錢了,地都是上千畝,我沒朝你多要。”
周氏雖然從不下地,但卻也風聞三十里營子的好地能種麥子,麥子收了來,直接就能磨成白麵。
其實,周氏就算什麼都不要,連守信也會給她送大米白麵,不會少的她的好吃食。
連守信聽了周氏的話,馬上就要答應。不過他只是張了張嘴,卻沒發出聲音。連守信沒立刻說話,而是用徵詢的目光看向張氏和幾個孩子。
五郎就輕輕地點了點頭。張氏、連蔓兒和小七沒什麼表示,不過五郎點頭了,她們沒有反對,就是答應了。
“行。”連守信這才答應周氏道。
“他們別人我都指望不上,就你有,我就朝你要。”周氏這話似乎是在為自己的言行做解釋,“別的不用說,你是我生的,我把你養活大了,你欠我的。這幾畝地,是我應該應分得的。”
周氏從來不講理,卻總要“佔住”理。
“老三,還有你。”周氏又對連守禮道,這次她沒有用人代言,而是直接向連守禮開口道。
連蔓兒本來還想,周氏從她們這要了十畝地,那麼就可以將連守禮那六畝地歸還給連守禮。但是,看周氏的態度,顯然並沒有這樣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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