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了。
五月天兒的經貿大學裡,又回來個好學生,真不容易啊。
李津京說到做到,真的去買了條白金項鍊兒。
某天四人聚會上,秦立東毫不客氣的從他T恤衫裡把項鍊揪了出來,掛在手指頭上搖晃著:“你怎麼給掛這兒了?”
席硯也大驚小怪的:“這不是袖釦兒嗎?李津京你個二貨,這是別袖子用的。”
“滾蛋啊!你才二呢,這是人家不要的,我拿來當吊墜兒而已。你看看,鑽石的呢,和白金到挺配。”
席硯翻了個白眼兒:“這種袖釦兒誰帶的出去啊?你可真夠土的!還掛倆,不嫌硌得慌嗎?”其實他嫉妒李津京好久了,這小子最近打扮得越來越出眾了,那左一身兒右一身兒的,整個兒一時裝表演啊!
“兩個確實累贅了,帶一個蠻好。”陳家和抿著嘴角笑。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的,類似這種四人小聚會慢慢變成了他們之間的一個固定活動。只要陳家和在B市,只要時間能湊上,要麼是秦立東和席硯到小四合院兒來,要麼是李津京和陳家和去他們的別墅。
一轉眼就是六月初,這一段時間裡他們這小圈子裡發生兩件比較重要的事。
第一是李津京透過發哥除權,做了一個短期波段炒作,於五月二十七號除權當日買進半倉,持倉價九塊五毛四,於六月三號在十三塊六丟擲。短短八天,純利潤二十八萬。
這個是他跟陳家和剛剛學到的優質股票“除權——填權”行為,沒想到很快就得到了收穫。
這次李津京可不犯二了,特意去找了一個在工藝美院學美術的高中同學,把陳家和平時喜歡的東西唸叨了一遍,又說這人是哪哪兒留學的。最後同學幫他挑了一副臨摹水平相當高的莫奈的《睡蓮》。
第二件跟席硯有關,也可以說跟所有人都有關。
陳家和發現席硯雖然愛好廣泛卻不能保持長久的熱情和毅力,到不是他不定性,而是這個男孩兒對枯燥的東西天生有種排斥。而新潮,華麗,古怪,特色的東西對他都有格外的吸引力。
雖然李津京認為席硯就是為了顯得與眾不同才去追求那些小眾的玩意兒,但陳家和覺得服裝設計專業非常適合他。
也許真讓陳家和說對了?席硯的敏感和各色沒準兒真的適合去學這個。
“哎,至少好多特有名兒的時裝設計師都是男同性戀啊,”李津京笑眯眯的說,這是他開始關注時裝雜誌之後得到的新知識:“也許這就是老天爺賜給男同性戀的額外技能吧?不是說……上帝關了你左邊兒的窗戶就給開啟右邊兒的嗎?還真是這麼回事兒。”
陳家和從報紙後抬起頭,微笑著看京京端著本厚厚的《西方貨幣金融學》,悠閒的半躺在葡萄架下的藤椅裡,斑駁的陽光打在俊美的青年身上……
註釋1:
水泡眼:這種金魚的眼眶與龍眼一樣大,但眼球卻同正常眼的一樣小,眼睛的外側有一半透明的大小泡。很可愛的喲~
22、第二十二章 。。。
陳家和拒絕了空姐提供的飛機餐,“一杯咖啡,謝謝。”
窗外的陽光非常明亮,甚至是有點刺眼,就像昨天李津京看他的眼神。陳家和很懊悔,他不應該跟李津京說那些話,是什麼念頭讓他竟然如此魯莽?
“京京,明天我要飛S市談生意,大概兩個星期回來。”
“嗯,那邊兒正是最熱的時候,空調屋進進出出的小心點兒,別得熱感冒。”
“我不在的時候……希望你不要和秦立東接觸太頻繁。”
在葡萄架下看書的人抬起眼,斑駁的陽光讓他的臉有點模糊,“有話直說。”
“秦立東對你的偏愛太明顯,這樣對大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