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此時不是餐點,食客很少,再加上風輕雲一身白色布裙不是胭脂,身後也沒有丫鬟跟著,所以也沒有幾個人注意她。
飯菜做的很快,風輕雲邊吃,邊看窗外的景色,這個酒樓選址很是清幽,從窗子裡看出去,外面就是一條小湖,湖水清澈見底,時而還有輕舟劃過。
湖中種滿了荷花,此時花兒已敗,大片的荷葉漂浮在河面上,荷葉上還滴溜溜的滾著幾滴水珠,在陽光的照射下折射出七彩的光芒,星星點點異常好看。
都說蓮出淤泥,其實荷花亦是同樣,而難得的是這條小河竟然清澈異常,看來也是下了一番功夫才建成的。
忽然,風輕雲背後一冷,有芒刺在背之感,她還以為有刺客盯上了她。豁然轉身,一回頭竟然對上了樓梯間那一雙略帶侵略的細長眸子。
那男子一身月白的九爪金龍的錦袍,頭束月白玉冠,腰間束著雕刻的繁複的騰龍腰帶。男子長眉入鬢,細長的眸子看上去精光四射,鼻樑高挺唇薄如紙。聽說薄唇的男子薄情,而風輕雲有些好笑的發現她遇到的男子竟然都是薄唇男子。
不管是蕭凌夜也好,哥哥也好還是宇默奕也好,皆是如此。
男子的面容和宇默奕有五六分相似,氣質卻迥然不同,宇默奕是那種第一眼看是個溫和謙遜而第二眼看卻是深不可測的男子,而眼前的這個男子卻眸光狹長,帶了些許的陰柔和精光,一看就知道不是和好相與之人。
此時他微抿薄唇,雙眼興味的看著她,身後兩個面色肅然的帶刀男子更為他添了些氣場。
風輕雲眸光微閃,已猜出此人的身份,帝京最喜女色的皇子——宇默染!
“姑娘好興致。”樓梯口的宇默染見風輕雲的眸光移過來,唇角綻出一抹優雅的笑,他拾梯下樓,站到風輕雲的桌前,“獨自賞景未免無趣了些,姑娘可介意在下一同落座?”
“孤男寡女不甚合適,公子還是輕便吧!”
風輕雲無意招惹宇默染,明天賜婚的聖旨就會落下,讓別人看到她在被賜婚的前一天和宇默染在一起吃飯,恐怕到時候承天皇就該多疑了。
宇默染面色一變,衝著身後的兩人做了一個手勢。然後笑呵呵的對著風輕雲道,“姑娘若是怕人說閒話,那本……本公子就將他們趕出去便是。”
宇默染身後的屬下聞言,面色平靜的走到櫃檯邊對著掌櫃輕語了幾句,不消片刻,整個大廳就只剩下風輕雲和宇默染兩人。
風輕雲眉心微皺,沒想到宇默染竟是這般胡攪蠻纏之人,這宇默染再怎麼愚蠢無知也應該知道今天宇默御風去風家求親一事吧?他既然知道宇默御風要行動了卻還有心情在外面找女人,真真是看不清形勢啊。
如果她扳倒了宇默御風,恐怕最大的受益者就是宇默奕了,憑宇默染的本事還真的難和宇默奕對抗,思及此,她不由得對他的印象糟糕了幾分。
風輕雲今日心情不好,不想和他糾纏,沉下了面容,不想再壓抑控制心裡的怒火,冷嘲道。
“公子的理解能力果然與眾不同。今日若是換了哪一個人恐怕都知道方才我的話是在趕人,偏偏公子竟然如此曲解我的意思,究竟是公子見色起意還是公子不要臉皮呢?”
風輕雲極少用這樣的語氣和人說話,今天若不是先是和哥哥吵了一架,後來又遇蕭凌夜的事情,再加上兩次吃飯都被中間打斷,她是絕對說不出如此刻薄的話的。
宇默染聞言麵皮一陣陣的發紫,他畢竟是嬌生慣養且權利用慣了的人,再加上看風輕雲的穿著打扮也不是什麼有頭有臉人家的女兒,因此他也不怕惹麻煩,倏然從座位上起身,怒視著風輕雲,喝道。
“大膽刁民,好大的膽子,你可知辱罵皇室王爺該當何罪?”
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