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一統狐族,妖界之中不是更難逢敵手不是?族長你又何必依附於任何勢力?”
她這話說的令櫻靈有幾分心動,只是熾元丹她想要,巫門少主她也不願放手,一時陷入沉思。
在境像之時,初息已知這熾元丹分裂出數片落在妖界各處,而玄翎也正是藉由自己將剩下的熾元丹引出。所以櫻靈說她已有一枚熾元丹時,她並不吃驚。反正她行走於妖界中,便是與所有的熾元丹連著蛛絲馬跡,所以這靈狐族長手裡應是要有一枚熾元丹,她被捆綁著穿簋市入鬼口一遭才能說得過去。
在一旁靜聽的梧玉樓神色微動,此時假面俯首過來小聲道:“祭司大人,少主又不見了。”
梧玉樓目色一沉,二話不說帶著人往梧千雙剛才離去的方向追了過去。
幻真臉色一變,朝著梧玉樓喊道:“哎!親家姐姐,你去哪兒啊?”說著把初息往櫻靈懷裡一推就要追上去:“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後會無期!”
“慢著!”櫻靈法杖一橫,擋在幻真胸前,笑了笑道:“她們可以走,你留下。”
幻真一驚,訝然道:“你留我作甚?!”
“方才聽你說的頭頭是道,你留下幫我把熾元丹合二為一。”櫻靈手中法杖朝著幻真小腹一杵,拘了她半個生魂在法杖中的碧綠光珠之內,笑道:“另外,巫門少主我也是非要不可,讓你那表姐帶著少主來換你。”
一半生魂被拘,幻真都快哭了:萬一表姐不肯換呢!這個可能性太大了!
清風明月,一葉孤舟泛於湖面上。
這面湖微波不興,將夜空中一條蜿蜒的璀璨星漢清晰地刻印。
一縷清風從宴無臺的鼻尖掃過,涼涼的,帶著些芳草的清新,和熟悉的雪松香。
宴無臺醒來第一眼看見漫天星斗,耳邊盪漾著細微的水聲,身子偶有晃動,輕逸舒適,悶在胸口多日的撕裂感也消散不少。
“還好嗎?”
每次從混沌中醒來,身邊總是這個人。
“你怎會這般不顧惜自己?瞧你氣血虛弱,可是每日每夜地找我?”梧千雙語調輕快,等待著宴無臺的回答。
梧千雙失蹤,宴無臺擔心是真,內疚也是真。但當她終於在靈狐族內尋到梧千雙時,發現對方竟真的不是被擒,反而被好吃好喝還有一隻嬌俏的靈狐好生伺候著——正如小侍婢所言,梧千雙是自願留在祈連山時,宴無臺只覺得自己這百年來的焦灼簡直就是一場笑話。
宴無臺並未回答梧千雙的話,坐起身,冷言道:“看我為你憂心為你殫精竭慮是不是很有趣?梧少主現下可滿意了?”
梧千雙一震,她與宴無臺結契千年,看到的永遠都是宴無臺的清冷,如同一塊怎麼捂也暖不了的寒冰。
巫行山一場殺戮,宴無臺竟然施術將自己推走,儘管是為自己安慰著想卻也是將自己隔離在她生死之外。
她那時氣得昏頭,起了個混賬的念頭,便隨著那狐族的族長回了祈連山。如今宴無臺常年刻板的五官卻因為自己染上愁絲,她一分欣喜,三分心疼,懊悔足六分。想開口求饒一時又不知該從何說起才能平復宴無臺心裡的惱怒委屈,只是深深凝望住她。
宴無臺橫掃一眼,眼眶漲紅,含著委屈和怒意道:“看我出醜,梧少主可還得趣?”
梧千雙還未出聲,宴無臺大動作起身就要從小舟上飛離。梧千雙立刻拉住她,兩人一個要走一個要留,力道相當,一同摔了回來。
梧千雙直接擒住宴無臺的雙腕壓在胸口。宴無臺黑髮散開,無聲地反抗,梧千雙用盡全力控制住她的同時又生怕弄疼了她,一時間進退兩難。
“你就這麼討厭我?”梧千雙突然脫力,宴無臺反而也不掙了,“討厭到一刻都不想和我待在一起?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