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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飯的。

孔子曰下了計程車後,直奔農家飯莊的後廚房,隨手將方便袋往菜板旁一扔,轉手提起一杯鮮嫩的豬血糕吱溜吱溜地吸著,香得眼睛都眯了起來。

乾哥放下正在改刀的豬肝,紅著臉將一方便口袋的避孕套收走,還不太好意思地說:“你來就來,拿這些東西幹什麼?”

那邊正在往菜裡放調料的嫂子抬起頭,匆忙間瞥了一眼方便口袋,只見裡面裝有不少花花綠綠的小方塊,誤以為是孔子曰拿來的糖果,於是將嘴一張,說:“我最近正好嘴沒味兒,拿來給我含一個。”

乾哥傻了,孔子曰愣了,兩人對視一眼,笑得差點兒沒背過氣去。

眼見著嫂子伸手抄起飯勺,孔子曰動作迅速地端起自己愛吃的菜,一溜煙跑出了廚房。

廚房裡傳出幾聲模糊的悶哼後,乾哥提著私藏的竹葉青走出廚房,陪孔子曰喝上兩盅。

孔子曰好酒,但並不貪杯。

乾哥倒是自斟自酌了個痛快,隨之產生的後遺症就是變身為話癆,一邊拍著桌子,一邊痛心疾首地感慨道:“子曰啊,是乾哥對不起你啊。”

孔子曰一聽這話,就曉得這哥們兒八成又喝高了!她想馬上撤離現場,卻被幹哥拉著不放。無耐,只能繼續聽著乾哥絮叨。

乾哥吧嗒了一下嘴巴,痛苦地檢討道:“子曰啊,其實……其實孔叔臨走的時候,是把你託付給我照顧的。我也曾下過狠心,告訴自己要做個爺們兒!關上燈,一咬牙,怎麼也能挺過去。可是……可是我還是沒能過了自己這關啊!”

孔子曰面無表情地望著乾哥,心裡尋思著,感情兒我還曾經給你造成過這麼大的心理壓力啊。

乾哥被孔子曰盯得心裡難受,汗顏道:“孔姨去得早,估計你都記不清她的樣子了。孔叔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拉扯大,多不容易。

“小時候,我沒少上你家蹭飯。孔叔對我好,那是沒話說!我總尋思著,為孔叔做些什麼。結果……孔叔就囑託了我這麼一件事,我都沒辦好!我……我對不起他老人家啊!”乾哥說到傷心處,當真是七尺男兒也流淚啊。

孔子曰渾身上下打了個大激靈,忙晃了晃腦袋,一邊用手拍著乾哥的肩膀,一邊抽動著三瓣兔子嘴,想要說些安慰的話,可這話到了嘴邊卻又臨時換了內容,“乾哥你也別太自責了。我們沒有做夫妻的緣分,不是還可以做兄妹嗎?我總來這裡蹭飯,就說明我不見外。”

其實,孔子曰想說得是:你不用太在意我爸的囑託。其實吧,在招女婿這個問題上,我爸一向主張“廣撒種原則”。但凡他認識的男人,他都拜託了個遍。初步估計,他是想玩個撞大運,沒準兒哪個傻帽就被他的小恩小惠感動到,然後脖子一伸,眉頭一皺,大掌一拍,用視死如歸的精神,大義凌然的態度,直接娶了我咧。

乾哥聽了孔子曰心口不一的話後,變得十分感動,立刻大包大攬道:“好!子曰,只要你不見外,認我這個不稱職的哥,你來吃一輩子,哥都養你!”

孔子曰等得就是這句話!當即咧著嘴巴笑道:“哥,那是一定的。”

乾哥仰頭又幹了一盅酒,望著孔子曰的笑臉突然哆嗦了一下。他輕嘆一聲,抬手狠拍自己的腦門。看樣子,似乎對於自己的膽小,頗為懊惱。乾哥又晃了晃渾濁的腦袋,抬頭問道:“孔叔什麼時候能回來?”

孔子曰笑道:“誰曉得他什麼時候能回來。這一走都兩年了。原本說是要去環遊世界,結果,被一個土著女人迷去了三魂七魄。這會兒啊,沒準正圍著獸皮,手持長矛,去追兔子呢。

“前幾天,我好不容易和他聯絡上了,告訴他我被炸雷劈成了三瓣嘴,他還笑話我,說我站得位置不對。”

乾哥瞧著侃侃而談的孔子曰,再次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