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無二的存在,卻不想,竟然在今天,變成了可笑的盜版!
她還記得,當衛東籬將她易容成為禾盈袖的時候,他是如何擁吻她的唇瓣,他是如何撫摸他的眉眼,他是如何纏綿她的頸項!而如今,她卻不知道,衛東籬到底是在親吻她,還是在親吻十年前的禾盈袖?!親吻這個用|乳汁哺育了他的女人?!如果衛東籬喜歡得是禾盈袖,又何必來招惹她?難道說,她只是一個暖床的女子,是他寂寞時的玩物?!
呵……真可笑!要玩,也是她孔子曰玩弄衛東籬!還輪不到他衛東籬來捉弄她!
禾盈袖這個女人,她早有耳聞,今天還真是百聞不如一見!沒想到,禾盈袖在看見她鳩佔鵲巢時,還能笑得這麼溫婉,這麼柔情蜜意!看來,禾盈袖當真算是個人物了!這樣的女人很可怕,她看似不瘟不火、知書達理,實際上,卻是一隻有毒的花,專門以柔弱的姿態靠近你,卻在你不設防的時候,輕輕地刺你一下,讓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孔子曰深吸一口氣,非常慶幸自己今天來到了這裡。儘管她有些自取其辱,但總體來說,還算是不虛此行。此刻,她只需要認清自己的位置,別失了心,就算對得起自己了。
女人啊,失身失意都是小事,最重要的,就是不能失心!她歷經多世輪迴,讓她更加看清了一點——人,還是愛自己,最不會受傷!
此刻,壽宴裡的氣氛是那麼的熱鬧,卻偏偏都不是她孔子曰的熱鬧。隔著衛東籬,孔子曰可以感受到禾盈袖投來的勝利目光,似乎在諷刺她的自取其辱。是啊,自古左為大,右為小,也難怪禾盈袖如此開心。但是,她孔子曰並不是一夫多妻制的擁護者!如果可以,她倒是想高歌一下女尊類的社會體系!
詭異的氣氛中,又有人開始獻藝。
禾盈袖受眾人吹捧,自然要撫琴一番。
孔子曰心情不佳,感受不到那曲子的優美意境。只知道,當禾盈袖一曲終了,贏得了一個滿堂彩!
眾人見孔子曰一直面無表情,既沒有拍掌,也沒有喝一聲好,於是紛紛將矛頭對準了她。還未等眾人開口,孔子曰便抬眼環視一週,朗聲道:“我知道,在座的各位想讓我也表演一個節目,然後看著我出醜,滿足一下你們的變態心理。但是,我偏不!”說完,她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這時,有個頗有才氣的門客說:“姑娘還真是快人快語,脾氣有趣的很。就不知道才藝是否也能讓人另眼相待?”
孔子曰咧嘴一笑,說:“你不用拿話激我。這場面,我都見慣了。此刻,我若出手,一定豔驚四座,然後又莫名其妙地多出幾個愛慕者。兩個字:沒勁!”
眾人譁然,紛紛在心裡大罵孔子曰不要臉!
孔子曰冷哼一聲,頭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第三十九章:愛若生刺嫉成魔(六)(VIP)
孔子曰並沒有回到衛東籬的院落,而是坐在了一處非常僻靜的涼亭裡,仰頭望著天上的皎潔明月,不知道都想了些什麼。又或者,什麼都沒想,只是想發會兒呆。她心裡不好受,卻又不想承認是因為衛東籬的緣故。她無法接受衛東籬將她化裝成禾盈袖的樣子,更無法忍受,衛東籬教她撫琴,也只不過是從她的身上,看見十年前的禾盈袖!她不是別人的影子,她不是別人寂寞時的玩偶,她是孔爸心愛的女兒,她是一個獨立的個體,她是……孔子曰!
然而,她卻擺脫不了如影隨形的傷感,以及被背棄了一般的想念。她望著月亮苦笑,覺得自己似乎掉進衛東籬的圈套。一直以來,衛東籬都站在導演的位置上,指派她扮演著一個深愛衛東籬的女人。她為了讓導演滿意,努力讓自己入戲。結果,當她泥足深陷,導演卻要換了女主角!
孔子曰自嘲地一笑,暗自告誡自己,是到了應該清醒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