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他的臉上還有淤青,溫柔看著他緊張的要命,拉著他出了房間,阿姨她們抱著兩個男孩出去了,只剩下他們。
“我沒空跟你開玩笑,你最近去哪兒了?”
“他找人抽我的底,我當然要陪他玩一玩。”
“什麼?”
“你前夫,他以為他能抽空我,也太小瞧我允健。”
他說著抬手摸了摸她的臉:怎麼這麼憔悴,都成熊貓眼了。
“滕愛昨天晚上發燒我沒怎麼睡,我還有件事情要問你。”溫柔急急忙忙的說。
他鬆開她,像是在自己家那樣自由的一下子坐在身後的大沙發裡,翹著二郎腿躺在裡面後才說:你問。
“當日滕美想要殺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滕雲跟你這麼說?”
“他說他也只是猜測,你先回答我,你是不是故意那個時間出現?”
“他還說了什麼?”
“允健!”她氣急的叫他。
允健依然躺在沙發來懶洋洋的:他說的你就信?我說的你信嗎?
“我有自己的判斷力,你只要回答我。”溫柔懊惱的說。
“不是他說的那樣,不過我當時確實可以一槍打死她。”允健說著抬眼看坐在旁邊的女人。
溫柔震驚的望著他說不出話。
“但是我如果殺了她,你便再也沒有退路了。”所以我沒那麼做。
允健認真起來,就那麼直勾勾的看著溫柔,讓溫柔相信他說的話。
溫柔從他的沙發裡退到旁邊的沙發裡坐著,表情卻不怎麼好。
“向來是他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其實你認識的那個雷厲風行,說一不二的大總裁,說不定還有很多不為你知的事情?”
“什麼?”
“你以為他為什麼能走到今天?他真的是個地地道道的生意人?”
“他在黑道上也是暢通無阻,你說他憑什麼能讓道上的人給他讓行?”
恩肉的心裡一蕩,卻沒再問。
“你以為你認識的那個人,其實你或許根本不認識,溫柔,醒醒吧,別再他說什麼就信什麼,你們現在的關係不是老闆跟秘書,老闆會跟秘書透著底是因為工作需要,但是除去在公司,你對他,真是一點也不瞭解。”
溫柔覺得不太對勁,這兩個男人就這麼在她面前互相貶低,滕雲說他不靠譜,他說滕雲不靠譜。
“告訴我,這陣子是不是擔心壞了?我聽允湘說如果我死了,你就為我守孝。”
溫柔哀怨的望著他,置氣的說:你想的美。
他卻笑:我想的確實很美。
以後,滕太太會變成允太太那才美。
他看著她,一個利索的動作坐起來,伸手拉住她放在沙發背上的手:別累壞自己,我會心疼。
溫柔怔怔的看著他:你也發燒了?
“我清醒的很。”
溫柔不說話,只是不高興的看著他,然後抽出自己的手。
曾經滕雲也那麼說,但是後來呢?
他給她的最多的,不是愛情,而是失望。
她不是不相信愛情了,但凡是個女人,都會有那麼一種幻想,有個幾乎完美的男人愛著自己,只要自己耐心等待。
她只是傷了心,不知道何時才會癒合。
“不如我們也扯個證玩玩?”
“你見有扯證玩的嗎?”溫柔說。
“那有什麼?你跟滕雲不是扯過?”
“我們不是玩。”
“那還不是離婚了?”
溫柔……
“為什麼你能跟他結了離,卻不跟我結呢?我保證這輩子都不會跟你離婚。”